纪晓北说:“海峡呀!这次说不定你就能考中,你这个性子得改,无论遇到什么事儿,作为一个男人首先要沉得住气。”
海峡也觉得自己在客栈情绪外露的太厉害了。
他红着脸说:“姐,你说对,可不知怎么地,我一看到你,就像见到亲人了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就像见了我娘一样……”
纪晓北:……我呸。
“不是,我,我其实心里就这么想的……”海峡梗着脖子说。
“以后,晓北姐去哪里,去就去哪里!”
“呸,你来是要考科举的,你好好考试,要是真中了,我答应你,我就,我就带着全家搬到安州来!”
纪晓北为了安慰海峡,嘴里胡说着。
“真的呀!”
纪晓北闭着眼睛点头。
“你这样,离开考还有半个月,我给你找个书院,你在哪里跟读一段,在家里你太懒散了!”
马海峡只能点头答应。
摘枣子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还想着,在安州城多逛逛呢。
刚一进巷子,纪德艳就冲了过来。
吓马德彪嗷的叫了一嗓子。
后面的纪德才腿也有些发抖。
不知怎么滴,每次见了纪德艳,都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艳艳,别跑!”
纪德艳现在有些恃宠而骄,纪德才和马德彪有些失落。
纪晓北一把揽过冲上来的艳艳责备说:“艳艳,德彪和德才比你来的早,怎么说也是你的大哥大嫂,你们好好相处,别你大嫂肚子里有崽,别冲撞了她。”
纪德艳:遵命!下次我注意了。
两辆驴车一前一后,停在了门口。
突然,纪德艳从纪晓北的前兜里挣扎了出去,瞪着一双闪着寒光黝黑的眼睛,朝巷子口,呲牙咧嘴地尖叫了几声。
纪德艳不死心,跳下驴车,像个炮弹似的冲向了巷子口。
就见一辆马车从巷子口疾驰而过。
纪德艳冲着飞走的马车,狂吼了一阵。
杈子举着扫把要打扫门口,就见一辆崭新的驴车停在了门口。
他高声招呼着院子里的人,几个半大小子,围着新驴车高兴地议论着。
石头现在也习惯了换驴车,没有大惊小怪!
黄婆挎着小布包袱,进了院子:我滴娘呀,在安州租这么大的院子,东家真是有钱呀!
黄婆还没参观完,就被林婆子拉到后面去看菜地了。
石头和海峡他们几个研究完驴车,又开始争吵谁住哪间屋子。
纪晓北说让他们住厢房,到底怎么分,他们看着办,她也懒得管,只要给黄婆留一间就可以了。
“北呀,我先来给你把把脉,看看需要吃些啥药不?”
黄婆时刻谨记着自己的使命,毕竟纪晓北家管吃管住,另外一个主子给了一年的佣金呢。
“对,对,看我都忘了!”林婆子推着纪晓北坐到正屋里。
黄婆子把完脉之后说:“舟车劳顿的,还是要多休息!”
林婆子一听这个,把羊皮褥子给她铺好,就让她好好歇着。
又指挥石头和海峡收拾灶台,烧热水。
“娘,没有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