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林颔首应下，带着上官媛媛回到沈府。

经此一事，二人也没了嬉闹的心思。

……

城主府。

沈闲得知沈府遇袭的消息后，心中并未有太大的波澜。

而是疑惑想道：“走投无路，所以破罐子破摔吗？

……

罢了，至少明面上最后的七人已经伏诛。”

他唤来士卒，吩咐道：“即刻起，烟雨城解除禁严，所有人由明转暗，轮值。

你们再辛苦一段时间，待兰荷会结束后，便能休息了。”

闻言，士卒连忙回道：“沈先生，这是哪里的话，保卫烟雨城的安危，是我等应该做的。”

“去吧。”

“是！”

……

烟雨城郊，荒凉破败。

这里临近城外，没有诗意风流，有的……只是一座座破旧的廉租房。

铁牛紧紧抱住怀中的灵石，朝着最偏僻的一座房屋跑去。

“秋花，秋花，你有救了！”

他猛地冲入屋子，脸上满是兴奋。

屋内，家具很少，只有一张垫着石块的桌子，两把没有靠背的木椅

以及……一张床。

虽是家徒四壁，却被他收拾的很干净。

床上，躺着位面容枯瘦苍白的女子，盖着床已经泛白的单薄棉被。

听到铁牛的声音，秋花虚弱地睁开眼睛

“你……咳咳！咳咳！”

刚是吐出一字，她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见状，铁牛眼中顿时慌乱起来，连忙上前，替其盖好被子。

慌张道：“别说话，别说话，我给你买了你好吃的！”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天林苑的桂花糕，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经常天不亮就去排队呢。”

他轻声说道，眉眼间满是温柔。

秋花看着那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精致木盒，两行清泪滑落。

“我……不过是一位娼妓而已，你为何……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别哭，别哭……”

铁牛连忙替她擦去眼泪，又从怀中取出那几颗灵石

“秋花你看，这东西叫灵石，很值钱的。

咱现在有钱了，你的病可以治了，我要带着你去住大房子，给你买最好看的衣服，吃你所有喜欢吃的糕点！”

秋花微愣，接着摇头轻笑，道：

“铁牛，我不值得，别在我身上浪费钱了，去寻一个干净的，爱你的姑娘吧。”

“咳咳……咳咳咳！”

说着，她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不，不是的！”铁牛不停地摇头，道：“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

“铁牛。”

或是回光返照，秋花抬手，轻抚着铁牛那粗糙的脸颊，温柔道：“我的病我自己清楚，别再在我身上浪费钱财和时间了。

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我欠你的，我已经还不了了。

若有来世，我愿为你做牛做马……”

娼妓，本就是不干净的职业，染了病便等于没了价值，会被随意丢弃。

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她无助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是铁牛救了她，纵使家境贫寒，却总是会将最好的东西给她。

散尽家财，日夜劳作，只为给她续命。

“我爱你……铁牛……”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她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啊……啊……”

铁牛张着嘴巴，口中不停地发出呜呜声，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被他视若珍宝的灵石散落一地，无助、无力，堆满他的内心。

明明……明明自己已经有钱了，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

为何……为何啊！

钱不是万能的吗，钱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吗，为何啊！

砰！

房门忽得被推开，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

“我能救她。”

铁牛猛地回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爬到那人身前跪下。

他不停地磕头，哪怕额间满是鲜血，都未停下。

“求你，救救她！

那些灵石我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好啊，便用你的命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