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想了想,点了点头,“有,大概一个月前,有两个人来店里,想让我把铺子卖给他们,来了好几次我都没同意,后来他们就走了。”
“他们真走了?”
“对呀,从那以后,他们就没再上门了,应该都走了吧。总之,他们不是本县的人,我再也没见过。”老板突然反应了过来,“难道是他们没走,专门找人闹事,好趁机收走我的铺子?”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天哪,何至于此!”
“那帮人往哪个方向逃走了?”小新接着问。
“四面八方,哪里都有。”老板呆呆地说道,他还在为刚刚的想法感到震惊。
小新耸耸肩,往外面张望了一番:“那追起来就难了。”
“官爷,我实在是冤枉啊,你看我的酒,我还怎么做生意……”
“你还想做生意?大夫说,酒里有药,能让人精神错乱!”大嫂上前一步说道,“我不砸你的店,也不为难你,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不是你,那是谁在捣鬼?”
“哎呦!”老板蹲在地上,南星还按着他的伤口,一个没注意,毛巾掉落一旁,血迹斑斑。南星立刻捡起来,折叠了一番,继续按着伤口。
小新皱了皱眉头,“老板,你们各执一词,不知真假,从今天开始酒馆暂停营业,这里的酒,我们要搬走查一查。”
老板的脸色一阵惊慌:“官爷呀,我当着你们的面喝行不行?你们看我会不会发病?你们若真的都搬走了,街坊邻居会真的以为我这店有问题,我的生意可真没法做了。”说完,他招呼小二,想让他从后院搬酒过来。
丁希睿觉得无语,“老板,你受了伤,不能喝酒了。”
“我这辈子就这一个酒馆,酒馆没了,我的命也就没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我的酒馆。”老板的眼眶红了。
小新也觉得无奈,他环顾四周,看向了小二。
“你家老板说,酒没问题,你们的酒是从哪里来的?”
“是老板家里人自己酿的,有一个小作坊。”
“作坊的酒还卖给别家吗?”
“卖,城里好几家餐馆的酒都是从酿酒作坊买的。这条街的申家餐馆和那边巷子里的一家客栈都是从我们这买酒。”
几个衙役互相看了一眼,靠近门口的两人迅速转身出去。
“小二,店里还有酒吗?”
“有,都在后院。”
“你敢喝吗?”
“敢。”小二点点头,没有一丝疑色。
“带我去搬。”
“是。”
老板伸出了手,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南星见一时半会离不开,索性找了一块新的毛巾帮老板缠住了脑袋,一圈白色,好像是对碎了满地的酒缸的祭奠。
小新随意指了五坛酒,小二搬到前厅。不过,酒坛口还封着一圈黄泥,怪不得,刚刚老板应该是想说时候还没到吧。
丁希睿扶起几张凳子,和大嫂几人坐在一旁,小二打开封口,又取了五个小碗一一装满,他看了老板一眼,一碗接一碗喝下去。
他的脸渐渐有些红,气息有些不稳,但整个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一刻钟,我家孩子他爹喝了酒,一刻钟后就开始不对劲了。”大嫂说道。
“好,那我们就等一刻钟。”小新点点头。
时间缓慢流淌,几人一边等待,一边动手整理店铺,外出调查的两个衙役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