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干得不错。”黄管事拍了拍手,“西院又来了些旧渔网、破布头,你清洗一下,然后晾好。”
“是。”
那黄管事说完,去了东边院子。待他的身影消失,陈皮又看了看水,凑近闻了闻,只有竹子的气味,没别的。
陈皮裹了件衣服,拉着车,带上渔网和破布去了河边,天气很冷,他将几张旧网叠在一起,又把一包破衣服放进去,直接抛到河里让流水冲。岸边行人不多,都是匆匆忙忙的。陈皮看着漂动着的渔网,觉得这次调查实在是效率太低了,默默叹气。
“陈皮。”
“啊!”陈皮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丁希睿和半夏。
“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在街上看到你了,一路跟过来,你就没有发觉?”半夏道。
“没有。”
“怎么了,这么沮丧?”丁希睿问。
“小姐,我都去了好几天了,什么都看不出来,哎!”
丁希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着急,我们给你送线索来了。”
“小姐,你们有什么线索?”陈皮一脸的惊讶。
“我前两日让半夏买了一些纸练字,张家的纸,的确有点问题。”
“哪里有问题?”
“你看……”半夏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右手一侧一片红。
“纸有毒吗?”陈皮顿时紧张不已。
“倒不是毒,依我看,是有人在纸浆里放入了引起皮肤病的东西,可能是某种草或者某种树的汁液,”丁希睿道,“会引起皮肤瘙痒,短期内不是大问题。”
“你去了好几天,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半夏问。
“真没有……若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工坊的黄管事,他是新来的,对人特别好,是真的好,我真不想把他往坏里想。”陈皮皱着眉头说道。
“他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我叫人去查查。”
“叫黄旭,哪里来的还没打听到。”
“嗯,哪里来的你别管了,找机会多看看,别心急,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我知道了,小姐。”
风越来越大,丁希睿和半夏裹紧衣服回家,半夏的胳膊已经痒得厉害起来了。
“哎,早知道就不让你用了,你忍着,千万别抓。”
“少夫人,还好我用了,就练了三天字就有了症状,不然还发现不了呢。”
丁希睿突然停住了脚步:“你好好练字,胳膊怎么蹭了纸呢?”
“我……就是胳膊放纸上歇一歇。”半夏嘟囔着。
“这就是偷懒的下场。”
“不,少夫人,这是偷懒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