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你去主院把小柏叫来,让他去庄子上跑一趟吧,去问问清楚,庄子上的事也不能不管。”
“是。”
小珍转身,正要出去。
“等一下。”宋若涣叫住了她。“若是杏儿丢了,庄上可能有人来报,但不一定是今天。跟门上都说一声,若来了人,记得来喊我。”
“是。”
小珍快步出了门。
安雨墨与郑诗慧相视一眼,没再说什么。看宋若涣的这番安排,从容不迫,想必她已经有了主意。说到底,这是宋若涣的家事,凡事都该由她做主。
几声敲门声传来,已经到了学堂开课的时间,安雨墨两人起身告辞。
“今日多谢,待事情处理完,我再去请二位。”宋若涣欠了欠身。
“宋姐姐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若有需要,随时来找我们。”
“多谢。”
几人在门口分别。
“走吧,到我家坐坐。”郑诗慧说道。
“行。”
两人上了马车,安雨墨掀开车窗帘子,又瞧了一眼张家大门。
“明日再来一趟。”她默默想着。
上午的日光依旧很强烈,小贝在三船巷附近溜达了很久,巷子口的小贩说,早上看到吴家人急匆匆出来,追一个丫头,说那丫头偷了吴家的东西。
“那丫头什么模样,你看到了吗?”小贝问道。
“没有,但是,一身的破衣烂衫,像个乞丐。”小贩摇了摇头。
临近正午,吴家的几个小厮精疲力竭地回来了。小贝挽着菜篮子,一步步靠近。
“找到杏儿了吗?”门房问道。
“没有。”一个胖胖的小厮摇摇头。“那个丫头,像长了翅膀一样,无影无踪了。”
“进去吧,肯定会被臭骂一通。”
几人在门口嘟囔了几句,耷拉着脑袋进了门。
小贝听到消息,快步返回白杨巷,在巷子口,她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那男人走来走去,盯着张家看。
另一边,张家小柏驾着马车到了庄子上,临近秋收时节,主家来看一看也是常例,余管事还有两个长工打了些酒招待他,但脸色都有些怪怪的。
“柏兄弟,庄里这几十亩地都好。”几人陪着笑。
“余大哥做事,老爷和夫人都放心。”小柏说着,喝了一口酒。“对了,杏儿呢?叫她出来。”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余管事接了话:
“柏兄弟,那杏儿姑娘昨天晚上逃走了,我派了几人去找,还没找到。”
“那个女人,竟敢逃跑?”小柏摔了下杯子。
“柏兄弟,你消消气,都怪我们,一时疏忽了。”余管事又给他倒上一杯。
“哼!”小柏一下子站了起来。但是,他顿了顿,并未发作。
“算了,一个烂女人,出去了也是饿死。不必管她,我们喝酒。”小柏说道。
原来,张其安将杏儿交给了小柏,让他将人带到庄子上看管。考虑到主人的面子,小柏并未说明其身份,庄里人便以为杏儿是他私藏的相好,出于情面,帮他留意着。不过,人逃跑了,小柏还真不能把庄里人怎么样。
酒过三巡,几人都醉醺醺的。那余管事打着酒嗝,一张老脸通红。小柏盯着他,笑嘻嘻地问道:
“余哥,你说,杏儿长得怎么样?”
余管事突然清醒了些:
“柏兄弟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真是没眼光的女人,都不等我过来。”小柏说着,又给余管事倒了一杯酒。
几人又喝了几杯,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
“你们说,杏儿怎么样?”小柏问另外两个人。
“哈哈哈哈哈,余管事知道,昨天都抱人家了。”小眼睛的长工说道。“我不行了,我要睡觉去。”那人话还未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而另外两人,也趴到了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