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两人叙了一番话,林明轩端着药走过来。
童若萱的人生挑战,还在继续。说到底,这条路,她必须一个人走下去。
日暮西垂,丁希睿几人告辞回家。推开厨房的门,案几空空,真是一点菜都不剩了。
“少夫人,这会儿也没有卖菜的了。”南星耸了耸肩膀。
“那没办法了,我们出去吃吧。”丁希睿答道。还有一个原因——她想出去听听民众对今日案子的议论。
“好呀。”
几人都笑了,略微整理了一番,去往街道。
“少夫人,我们去申家餐馆吗?”半夏问道。
丁希睿摇了摇头:
“我们找个别的地方吧。去他家里,他总要客气一番,不肯收我们钱,那多不好意思。”
“是啊,我们就随便挑一家,不去麻烦申老板了。”林明轩说。
几人找了家人数中等的餐馆,进去坐下,点了饭菜后,餐馆之人的讨论之声进入耳朵。
“我们这都两年没这样厉害的案子了,上次还是李大人抓山贼的时候,咔咔咔,一点都不含糊。”
“今日被处决之人,正是山贼余孽。这山贼不简单,此前专做奸淫掳掠,强抢女子之事,凌捕头查案时碰巧遇到了,立刻抓了回来。”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活该。”
“对。”
“我们来干一杯。”
“嗯,替咱老百姓庆祝一下。”
“哈哈哈哈哈。”
看来,李行简和凌俊生在舆论把控上也做了考虑。丁希睿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感动。能听到这样的消息,今天这顿饭吃得也值了。
踏着月色,几人回到家。
济民讲堂有关养育孩子的部分差不多已经结束了,丁希睿思考良久,把下一阶段的目标定为“性教育”。
她刚在纸上写上这几个字,林明轩就走了过来,她一紧张,赶紧将纸揉成一团。
“你写什么呢?还不让我看。”林明轩问。
“没什么,我胡乱画的东西,不值得一看。”
“我不信!”林明轩坏笑了一下,一把抢过来。
看到纸上的字,他很是不解。
“这是什么?”
丁希睿深吸一口气,说道:
“童若萱被侵犯而不自知、不反抗,是因为她对男女之事完全不了解。”
林明轩把脸扭向一边。
丁希睿抿了抿嘴,接着说:
“你是大夫,害羞什么?”
“你突然提到……”林明轩坐下来,喝了一口水。“你是不是想召集女孩子,讲那些事。”
“嗯。”
丁希睿点点头,也坐了下来,“男子和女子成亲前,都会有人告知。女子的嫁妆之中,还有嫁妆画和‘压箱底’……但是,等到出嫁时才知道,未免有些晚。我不想看到下一个童若萱。”
“不行。”林明轩摇了摇头。
“那些都是极其私密之事,你总不能在学堂上讲《素女经》或是摊开嫁妆画给众人看吧?”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丁希睿打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