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着担,我骑着马...
“为什么要挑一副担子去西域?”
魏洲挑着扁担,两头挂着沉甸甸的行李,旁边一匹膘肥体壮的白马一颠一颠地走着,一个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金黄色的阳光斜斜照过来,一张英武不凡的面庞熠熠生辉。
“而且,”魏洲站定,无奈看向张麟,“这干嘛非要挑一头白马,此去西域长途跋涉,沿途不乏穷山恶水,这白马哪能翻山越岭,还不如把你那头火麟马骑出来。”
明明有储物符箓,非要找根扁担来挑行囊。
魏洲都不知道张麟到底想要干什么。
“嘿嘿...”
张麟翻身下马,将扁担连带着行囊从魏洲肩膀上拿下,随后收入了储物符箓当中。
经过重新炼制之后,储物符箓内的空间不知道扩张了多少倍,装这么一点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就觉得牵马挑担比较有意境一些。”
他看着走在前头,盘膝坐在了野猪妖的背脊上,旁边还有一只猿妖上蹿下跳的法玄和尚。
“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当真有点儿去西天取经的味道。”
张麟告别家人,而后又拿着圣旨,带着王定方以及魏洲,和法玄和尚一道西出京城,骑马而去。
他们走的是官道,法玄和尚骑猪西行,身旁又跟了个尖嘴猴腮的雷公嘴,令人望之而生出畏惧之心。
倒是跟在后面的张麟这一老二少,看起来正常许多。
饶是如此,他们这组合,沿途官道上的行人看到后依旧是避而远之。
甚至于还有衙门中人来询查他们的身份。
不过在张麟亮出锦衣卫镇抚使的令牌之后,对方也是诚惶诚恐地退开。
“西天取经?取什么经文?”
走在前头的法玄和尚耳聪目明,很敏锐地捕捉到张麟话语中的几个字,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
张麟牵着马,王老默默相随,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
听到法玄和尚的问题,他这才想起。
西域佛门的经文少得可怜,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更多的经文是修炼方面的,什么佛义禅理基本上没有。
灵山也是一个草台班子。
初代的灵山之主侥幸得到了通往灵山秘境的机会,获得了传承,从而在西域的土地上照猫画虎,也建造起了一座灵山。
自称世尊。
灵山不断发展壮大,也不断有传承分流出去,从而造就出一座座寺庙佛院,也分出了两大下属传承——净土宗和密教。
当然,这些秘史不会在西域流传。
但是九州这边却有明确记载,张麟就曾经在他老爹的书房内看到相关的历史。
这哪是什么灵山佛地,分明就是一群有组织的、有武装的黑社会团体,还是那种动不动只会物理渡化的。
见张麟没有解释,法玄和尚也不再追问。
魏洲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王定方修炼‘藏锋’真意多年,更是沉默寡言。
而法玄和尚自从在京城被张麟强势镇压之后,就仿佛修了闭口禅一样,刚才的那句话是出了京城以来张麟第一次听到的。
于是乎,在沉默中,一行人朝着西域的方向行进。
而张麟从京城带回来的白马,也终于累倒在了中途。
“出来吧...”
来不及为白马的死默哀,张麟突然察觉到周围地下的异样,随手便祭出两道乌光。
乌光之下,是两枚如同钉耙一样的铁器,仿佛无坚不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