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很喜欢逃脱后的生活，睡眠可以在柔软的席梦思上，饮食不用再担心生物毒素的问题，原本应该无忧无虑。

但一些谜没解开，江言澈总感觉心中膈应，很不舒服。

“那我换个问题。”江言澈有一口没一口咀嚼着三明治，轻抿了一口牛奶，“叶凝裳在哪儿？”

他看过科研人员留下的影像，知道第零批入梦人中活下来的，其实不止南宫迁一人。叶凝裳被科研人员暗中救护，同样被送出了x公司，并且很有可能江枫知道其方位。

江枫微微颔首：

“看来在梦界，她也给你留下了很深印象。放心，她没事，在海市我一家私人医院住着，同样很安全。”

意识还被困在梦界，叶凝裳的肉身即使并未腐朽，她也无法醒来，暂时只能保持着植物人的状态。

其实这完全是因为她的心理作用，她的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死亡，只能在梦界行动，故无法回到现实。另外，江言澈遇到叶凝裳时，叶凝裳的状态很奇怪——她同样失忆了！

这也令其的苏醒进程雪上加霜，想要让她醒来，只能在梦界中解开她的心结。

“她……”江言澈张张嘴，其实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许久，可他不知该如何发问，若问得太直接，似乎有些冒昧，“我跟她……三年前，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江枫沉默了，他手中同样有一杯纯牛奶，他凝视着杯中牛奶，久久不语。

但他也没说这个问题不能回答，江言澈也就不心急，一口口啃着三明治，等待着江枫开口。

这回，江枫沉默的时间很长，直到江言澈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他才缓缓出声：

“在你的印象里，她是怎样一个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把江言澈带入了无穷回忆中。如果没记错，他刚开始只是与叶凝裳进行过视觉共享，有点像现实当中的网聊。真正第一次见面，是在第四层最后，他拼尽全力释放“射手座”的时候。

组织了一下语言，江言澈张张嘴：

“秀气，温柔，做事挺有逻辑。虽然相貌并不惊艳，但是耐看；虽然身材并不完美，但我并不是很在意……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体给我的感觉，让我很舒服。”

唉……

听了江言澈的回答，江枫叹了口气：

“果然，有些感觉，即使失去了记忆，不会变。三年前的某一天，你说的话跟刚刚一模一样。”

“所以……我跟她的关系是……”

江言澈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由于失去记忆，他有些犹豫，心中的悸动没有太强。

江枫咂咂嘴，道出两个字，两个江言澈心中正想的两个字：

“……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