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戴着一顶有蓝色标志军帽的常胜将军,犹如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他骑着一匹战马,正朝着与阿别斯昆海交叉合二为一的波涛滚滚的伊提利亚河河岸方向飞驰而去。当他转驱马驶入平原地区后,又扬鞭策马,急促地催赶着这匹性格刚烈的战马在一片布满银色的针茅等植物灌木丛地带狂奔飞跑起来,就像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汗王直属的骑着清一色乳白色毛皮白马的第一批一百人侍卫队渡过深水支流后,便在这狭长的一个岛屿上进行仔细勘察,他们为在这儿设计并建造一座特殊用途的汗王行营而忙碌,奔跑。在这块岛屿的北面,在那多石的土岗上已经建好了一座缀有花边装饰的塔楼式楼房,其外观看起来就像一个十足的玩具形状,然而这一不寻常的外观显得有些古怪的小房屋就落落大方矗立在这里了。然而,随着这一建筑的出现,在这一带引发不小震动,包括偶尔路过这里或者半路听说听到这一消息很多人带着十分诧异的神态注视着这座建筑,或者感到极其不解。实际上,从这座建筑外观上来看,从建筑物上洋溢、向外散发出令人愉悦的一种鲜亮的颜色,只是人们感到不适应而已。从建筑使用的材料角度来讲,整个建筑完全是用彩色瓷砖砌成的,建筑物外墙上的每一块砖上都绘画出蜗形以及花边形状等各种奇特花卉图案,每个花卉上都浮雕出用金沙构成的精美的花瓣,在早晨初升的阳太阳映照下,这个楼房将会折射放射出一道道金灿灿的耀眼光辉,就像那烧红的煤炭一样发出火红色的亮光来。
这个外观像玩具式的房屋建筑是按照这个蒙古年轻的拔都汗的一项旨意设计建造出来的,而这个建筑物是蒙古人专门请来的一个来自中原一带的着名的建筑师、发明家,一个名叫李东波大师的主持设计下,花费最短的时间建造而成的一个建筑。李东波人氏是由世界的征服者---蒙古可汗成吉思汗随队带来的,当时从中原地区随蒙古军来这儿的约有三千多名各类工匠在内,他们当中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才允许随军来到伊提利亚河河岸一带地区出苦力的。
话说这个李东波身材高大,敦实,他穿着一身宽大黑色丝绸外衣,下摆一直延伸至脚踵部位,头上戴着一顶帽尾上插着一根羽毛,垂落在他那宽厚的肩膀上,这时他正站在这栋神话传说里才有可能的这个楼房门槛前面。从他那张不长胡须但有些臃肿的脸庞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面目表情。他脸上灰白的胡子丛生,甚至在他的嘴唇边缘上都布满了胡子。他那双滴溜溜来回转动的一双眼睛似乎已流露出其心理极其矛盾的一种心理状态,在这个建筑师他那内心里固有的静观哲学思想正处在与一个伟大的一味任性的理想主义者以及始终幻想创作出一种离奇的神话、极力追逐美丽壮观的想法和周边现实生活等诸多隐含东西方文化内涵相互激烈碰撞、彼此抵触矛盾的一种状态当中。
李东波站在这座用各种不同颜色琉璃瓦搭配并构成不同图案外墙的楼房的入口处,他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抬头看着那些眼睛里隐藏并充满敌意以及太多怨恨的劳动大军正沿着道路两旁劳动的场景。
这时一个年轻的军士走到这位建筑师的跟前,银灰色的腰带使他的匀称的身材愈加凸显,只见他腰带上挂着一把带绿色把手的弯刀,刀把上镶嵌着绿松石以及金刚石等名贵宝石装饰物,他的这身打扮明明白白地在诉说这他此前曾经历经百战荣立战功被皇家恩赐的一种经历。他行走步履快速轻巧,在旁的人稍有一点马虎便无法察觉他的到来,也让人感到这人的行为举止与某些猫科动物的行走方式毫无两样。
“睿智的李大师,千岁千岁千千岁!”微笑使他黝黑的脸庞上顿时显现出一缕光泽来。
李东波见到他即刻两手触地跪拜,以此来回应他的问候。
“我也祝台吉大人千岁,穆苏克大人!但愿大义凌然地战死在杀场上!这是不是意味着殿下快要到这儿来了?”
“天亮前他要赶到这儿来!”这个军士回答说,“睿智的李大师,现在请你放心好了,这不一切不都依照你的想法建成了,不是吗?”
“是啊,此时此刻我感到非常幸运,不管怎么说,陛下吩咐的这个工程总算如期完工了。”同时他顾虑重重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可现在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呀。为了建造这座神话般的宫殿令人高兴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前面还有要流更多的血的西征的日子在等着我们呢。最近我又接到了一道命令,要我设计制造一种用于攻城的投石器的这一重任呐…这样一来,随着这一投石器的建成,可能会让更多的人流血、感到恐惧…你这次来这儿是不是来跟我告别的呀?”
“陛下要我带上由精选的勇士组成的一支侦查队迅速奔赴前沿阵地进行侦查。我也就为这事到你这儿请教来的。他不太喜欢在他的大本营见到我。”
“他始终认为你是军中难得的有智有勇的一个伙伴。”
穆苏克台吉脸色突然变得深沉抑郁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很失望地摆了摆手,说了一句:“兴许,事情并不是这样!…一谈起这件事真让人多难过啊。到了这个时候,最好还是让我们好好回想一下我们搜肠刮肚,全力以赴如期完成陛下吩咐的这项工程的事儿会更好受一些的。你听他说过我们的这项工程没有?...”
他们俩站在那儿,一起回想起为完成这项金屋工程所付出的太多心思以及辛劳的那一段日日夜夜,事实上,李东波的确把汗王陛下的旨意如愿以偿地实现了,理想确实变成了现实。这个可以整体移动,行走的宛如人间奇迹般的行宫,从其前期设计、准备直到后期施工建造工程前前后后整整耗费了长达九个月的时间,这是一个吉祥的征兆,九个月的时间都花在了建造陶瓷厂、烘焙烧制彩色彩釉瓷砖、上釉器皿、上水陶瓷管以及从中原地区引进的在房间里安置的取暖土炕式火墙等…为完成这一建筑工程在各地招募熟练工人不知究竟花费了多长时间!为建造这个与众不同的神奇行宫不知有多少战俘因过度劳累耗尽了自己最后一点气力,默默地倒在了建筑外墙脚下。多少具死尸就这样被拖去,被丢弃到了这条雄伟壮观的大河里去了,这条大河真不知洗刷了多少人间痛苦和磨难呐!那些被抛入大河里的一具具尸体随着河流的大浪以及在河流上空成群盘旋、尖叫着的海鸥的陪伴下被带入波涛汹涌的阿别斯昆海里去了。
现在,这个伟大的建筑师李东波,也许,因完成这项世纪工程会得到当朝蒙古王朝统治者亲自授予的最重赏赐,准予他如期返回自己的故乡去养老!...当然,还有其他人也将受到同样的隆重礼遇的,挂着三叉头鞭子的心狠手毒的苦力监工们已经列队站成了一排,他们不得不花很多时间举起鞭子胁迫、威逼那些企图偷懒、假装呻吟以及骂骂咧咧的民工们日日夜夜不停地在宫殿建筑工地上卖苦力,这些监工已经得到了应得的厚重奖赏…统治者的确也够慷慨大方的,他也会对那些卖力的民工一个不拉地给予一些赏赐。为了不让统治者亲眼目睹看到那些民工衣不遮体的窘迫,让他一时感到有些难堪,他们事先给民工备齐了特意准备好的各种花色的以及不同号码的一些外衣。这些衣物都是统治者从各地搜刮过来战利品仓库中受领出来的。当这些民工们身上穿上了这些外衣,外表虽然显得衣着整齐,但是,依然避免和掩饰不住他们每个人肮脏的脚趾以及破烂衣裤偶尔显露,原形毕露的那一窘迫的情形…
现在,真不知拔都汗会在哪儿呢?近来一直未曾见到过他的身影,在远处,只见一队拔都汗的贴身--号称千人卫队正在那边的羊肠小道儿上扬起一缕缕漫天尘土,向这边飞驰而来,他们当中有的骑着红色马匹,有的则骑着红花斑马匹,还有一些则骑着深色枣红马的,整个马队一会儿便隐没在土岗后面不见了。
这时,一个大汗淋漓的蒙古骑兵突如其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呼喊道:“汗王生病了!赶快把篝火点燃起来!赶快派人把各地的篝火都燃烧起来!赶快让萨满巫师赶到现场做祈祷、唱诗啊!汗王身体急需要热量,他似乎快要冻僵了!...”
第九章 汗王下旨在此建造西征军大本营,汗国首都也钦定在这里
就在这时,只见从草原纵深地区一个行军队形彼此间隔距离拉的很长且专门由一支骑兵队护送的驼队走了过来,在这支驼队中,骆驼驼峰上架着的外形涂着鲜艳黄色颜色小轿子却显得格外显眼和引人注目,在这些轿子里没有坐着其他人,而坐着拔都汗王有名的七位珍珠般娇小后宫佳丽们。她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便叽叽喳喳地嚷了起来,埋怨声骤起,还特意要求护卫队立即把那个从中原地区来的建筑师李东波来押来见她们,看那架势她们是要拿他兴师动众问罪来了。
当这个建筑大师一听说他们抵达的消息后,就立即坐小船渡过河流,来到对岸,在他们即将要经过的路边上跪着双膝迎候她们的驾到。远处又传来了她们的一片尖声尖气的埋怨声:“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搬进新建造的宫殿里住下!看谁敢来阻挡我们?怎么还不见派人来接我们过河,到对面的小岛上去呢?看这情形,那只有靠我们自己划船渡河过去了,怎么还没有见一个人过来呀?如果你们不派人护送我们过去,假设我们不小心掉到河里去咋办呐?天哪!哎呀,怎么办呐!”
听到这儿,建筑师李东波一头跪趴在原地默默地不吱声,依然等候着,他想起殿下曾经给李东波建筑师下过一道指令,在他本人到来之前,绝不许放任何人走进那座宫殿里去,否则格杀勿论。尤其是不要让那些哭喊着瞎闹腾的他的爱妃们走进去。这座宫殿除了那些参与建筑施工的民工外,谁也没有见过宫殿内部陈设和装修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汗王本人正式对外发布外,严禁任何人对外透露半点有关这座宫殿建筑的半点消息。
就在这时,七妃子中的一个拉开驼峰上架着的轿子门帘,企图试着从骆驼上走下来看看,只见她大声嚷嚷起来:“假如这时汗王病的很重,谁也没有权利发一句话过来。因此,我作为他的第一个正房,我有这个权利替代他来说话。只可惜现在没人再听我的命令了,真糟糕。你这个胖乌龟,你这个放肆的契丹人,敢在在我面前放肆牛蛋,这儿就没有你争辩的地方,你这个潮虫、鄙微的小人!”
这时另一支商队也走了过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支骑着浅黄色毛色的百人马队,一路上他们扬着漫天灰尘、骑着满身汗水淋林的马一路飞驰而来,那些身材硕大的西藏骆驼背上驮运着各种货物以及可拆卸装配的毡房支架也跟着款款而来,一些骑术经验高超的骑手骑着几匹在方圆百里很少见的高贵良种的公马,每个马脖子上都清一色地佩戴着做工十分精巧的银色脖套以及银环,随着马儿的奔跑这些装饰均匀地抖动摇摆起来,马队的最前面走着拔都汗本人的那匹全身长着酷似花豹的豹纹斑点毛色的马儿,这是他众多坐骑中最心爱的一个坐骑,这时走在众多骏马当中这匹马显得与众不同,鹤立鸡群。
在两个骆驼背上横驾着用实木木竿搭建的一个长条形的木框子…在木框里正躺着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貂皮大衣的威武蒙古汗王本人。当这支马队陆续抵达河岸高地后,就听到了一个洪亮的嗓音高声喊道:“这就是恒古流淌的那一条伟大而又壮观的伊提利亚河!”
当听到这一呼喊声后,拔都汗王猛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衣物和被褥,像少年时代所具有的灵活劲儿一下子在木框上坐了起来,他双膝跪在驼峰上,用他双锐利的眼睛贪婪地盯着远方凝视,当看到那个岛上挺立着的浑身上下散发着妖艳色彩的那座神话般建筑的时候,心中泛起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的激情,在这座建筑物向外延伸出来的环绕着的一个塔楼顶上,他那面象征着高贵皇家权威的一杆九尾旗帜在迎风飘扬,抖动起来。
“马上把那匹马给我牵来!”拔都汗王厉声喊道。
他那突然变成蜡烛般黄色的脸以及他那充满杀气腾腾近乎疯狂的一双眼睛顿时把周围的所有人都给震慑住了,给吓得半死了,看呐!这匹马有多么珍贵啊,这一路上一直有两个同伴专门日夜伺候着他的这匹斑点毛色的马匹。
拔都汗王有些吃力地坐到了坐骑鞍子上,他用手指了指那远方缓慢流淌的河面上游动的双桅杆方格子红色船帆以及从蓝色河水水平面上从中横穿而过的撒满金色阳光的辽阔平原方向,此时他的病情似乎又发作起来,这时他用不十分连贯的话吩咐手下并说道:“就在这儿,把我汗国西征军诸多大本营的一个营地建在这儿,未来在这儿将兴建归顺我朝廷新疆域的一个首都中心,不久的将来一个新兴的伟大汗国就要在这儿郑重诞生…”
他的精气似乎已经耗尽,拔都汗身子在马背上左右摇晃了一下,只见他一手紧紧抓着马的鬃毛,刷地倒在这匹马的脖子上。这时陪伴他左右的皇家卫队军士迅疾扑过来,当即扶住了这位汗王,随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将他从马背上扶了下来,扶到精心雕刻着各种不同花纹的宽大的马被上躺下了。
这时同伴们以及仆人们惊慌失措地跑动起来,顿时一派忙乱的气氛凝重地笼罩在这里的周边。他们迅速把驮驾货物的几个骆驼牵拉过来,就地让骆驼卧倒,三下五除二地将架在驼峰上的营帐用具以及支架木杆子等什物一一卸下,随后便在汗王躺着的这块草地附近三下五除二地在这儿神速地搭建起了一个金黄色宽敞的毡房来。
第十章 汗王重病躺卧不起,幸亏罗马公主出手抢救
脸色骤然变成酸橙子色的拔都汗王横躺在地毯上,像一条被抽了筋骨的蛇一样,伸展了身体躺在这里。他用那露齿的一排牙紧紧咬住貂皮大衣袖子一直不松口,还紧闭着一只眼,另一只却眯缝着失神地盯着毡房的一个缝隙看,看了又看,一眨不眨地,从那毡布缝隙里盯看着遥远闪烁的篝火折射出来一道光亮。
就在他躺着的地方不远处,他的爱妃--尤勒杜斯-哈顿身着一件绣着金色花边的印度款式的披肩卷缩着身躯,坐在毯子的一个角落里默不作声,她不时地伸出自己戴着金质手镯白皙的纤细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拔都汗那黝黑的脸庞和额头。许久以来,拔都汗都没有刮脸了,头发梳成一把辫子耷拉在脸的一侧。他面部表情严肃,长着一个鹰钩鼻子,此时脸上毫无表情,他的精气神似乎已经脱离他肉身,飘向远方,飞驰到了那遥远的某个地方,此时此刻似乎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似乎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站在门口担任守护任务的两个同伴相互交谈起来。他们的说话声隐隐约约地夜传到了拔都汗的耳边:“在未来的四十天内,他将跟死神进行一场勇猛的搏斗,是死是活只有到了第四十一天才能见分晓哇…”
“不知是不是该考虑决定他的接班人的问题了?”
“你太放肆,竟敢说出这种话来!俗话说的好隔墙有耳,也许不久会发生什么奇迹的…现在下面有不少流言蜚语,都在说至今还没有找到一个能代替他的合适的候选人啊…”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马蹄声嘶鸣的响声出来…他号称是一个王中之王,是当今皇家最受爱戴的人之一,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够有这一特权,独自享受骑着自己的战马直奔蒙古汗王栖息地的特殊待遇的一个大人物,这匹马一直奔跑到营帐门前才停了脚步,即使停了下来,马衔铁仍在叮当作响。
这儿的人们终于盼来了这个久经考验的老同伴能这么快就赶来,只见他大步流星地抬脚迈进了拔都汗王营帐的门槛里,一个个头高大,一脸俊色,迈着刚劲有力的步履的人走进了营帐里。一进来,他便快步走近病人的身旁,久久地仔细端详着躺在地毯上的病人那蜡黄色的脸庞看,接着又看了好长时间。
尤勒杜斯-哈顿看到这人走进后,立刻慌忙地将脸部用头巾遮盖起来,迅即起身坐起来,对着来人连忙磕头施礼。然后站起身来,拿起一个松树枝放在快要熄灭的火堆上,火堆即刻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火光顿时映红了营帐内的半边天。
“你可好哇,尤勒杜斯-哈顿!我弟兄他现在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我感到很揪心呐…我看他的力气在慢慢耗尽…他的脸咋会变成这样蜡黄蜡黄的,啊?是什么魔鬼在做崇,折磨着他的心身呐?”
“奥尔达大王,你总算过来了,你给我们带来了一线希望啊!现在该抓紧时间治疗,不然,拖到明天恐怕就晚了唉。”
奥尔达大王听完,重重地说了几句埋怨他们的话,便走出营帐,在门口外看着远处并立刻陷入了沉重的思虑中,然后他又走回到营帐来,再次走到病人塌前,又仔细地盯看着病人的脸色来。
“现在该怎么办?你们说,啊!该给谁捎信通报他的情况,给地神供什么祭品,挑选九个黑牛、马匹、羊做祭品或者供奉九十九个?”
“大王,已经差人去这么做了…”
“还有什么别的有效的办法和途径,啊?我独自一人骑着马狂奔,去哪里合适?为啥?有啥用?”
尤勒杜斯-哈顿以泪洗面地端详地看着汗王:
“大王啊!现在必须即刻差人去找有经验的医师来救人要紧,在全军范围内发出警报信号…”这时奥尔达大王便用震颤的大嗓音命令道,“不妨着人让李东波过来,采用中医方法治疗看有无疗效,再比如,采用捣碎的珍珠粉末,蝙蝠心脏、干性海蠕虫等些治疗方法…”
“大王啊!这些方法我们都试过了,都没有奏效。李东波也在这儿,也使用中医的一些秘方给他治疗过,没见任何效果。李东波也害怕牵连到自己,找了个借口已逃到草原深处某地躲藏了起来,已经好几天了,不见他的人影了。已经差人去找他了,他为此也感到很痛苦,苦恼,曾经发誓要撞石头去死…他也无能为力,也不知现在该如何去治疗统治者的这一病症…”
奥尔达大王大发雷霆起来,只见他把头顶上的帽子用手拔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急的团团转,不停地用拳头拍打自己的膝盖骨,不停地用自己的手掌扇自己的嘴巴。
“怎么办啊?!兄弟的病拖到明天可就晚了,在这世上我将会失去一个最可爱的兄弟,他走了,由谁来接替他去承担并组织实施我蒙古帝国西征的重任,啊?除他一人,再没有人能够像他那样大气凛然地镇得住我朝强大的军队啊!可现在怎么办才好哇?”
这时尤勒杜斯-哈顿急中生计,只见她把肩上的那个的披肩撩开,双手合一插话说:“倒是有一个办法,不妨可以试试看。”
一听她这么说,奥尔达大王的情绪倒镇静了许多,他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亲兄弟的妃子有什么绝招能解救垂死挣扎的兄弟的一命。
她把手向前一伸,用她那悦耳且又充满祈祷语气的嗓音发出了一个呼唤声:“长生正统的赫兹尔请你站出来吧,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无助而愚钝的人们呐!”
这时突然有人听到了她的呼唤声似的,从某处的一个角落响起了一个回音:“啊,是的…这是我!”
“请进到营帐里来!”
奥尔达大王突然转过身去,用他那十分惊奇的眼神盯着铺着地毯的营帐门坎看去,只见一个同伴弓着腰缓慢地走了过来,却见这人手里拿着一顶皮帽子,把自己的一个腰带挂在脖子上,这身扮相意味着这个同伴刚刚做完一个祈祷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