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尤乐杜斯与值守的士兵约会时被拔都汗撞上,这还了得(2 / 2)

“你去吧!”老帅看着诺呼尔说道,“守在门口,等候使唤!”

蒙古诺呼尔在地上剁了剁脚,走了出去。门在他背后带上了。修士回头看了看门口方向,然后立马脱掉身上外罩的大衣,灵巧地走到速布台勇士跟前,在火炕一角坐了下来,开口说道:

“我乔装打扮一个修士,到各地为普通百姓布道施礼。人们按照礼节亲吻我的双手。”

“接着说,格里布公爵!”

“我一路上向百姓细心打探,格奥尔吉·弗谢沃洛多维奇大公现在消失到哪儿去了的消息。在当地,也有人在问同一个问题,他究竟躲到哪去了,大军在哪儿。据说有一定能力的人都在擦拳磨掌,都在动手,磨快了家里的刀斧,备好了猎矛,随时准备投奔去那儿。还说人们成群地往北方那边去了。我也急忙地朝那边走去。在使雪橇的地方我坐着雪橇走。有时没有同伴,也不能使雪橇,自己就步行往前走,单个儿往那边赶路。总之,只要为你办成这件事儿再苦再累也不在话下。”

“说。接着说!格列布公爵。”

“在途中,也碰到了一些想法简单的一些人,他们看到我步行走,也同情地让我跟着他们一起走,还说‘给我们祈祷,让我们战胜他们!’”

“好啦,别在胡扯了!打听出到底格尔奥吉公爵现在哪儿啊?”

“我沿着一条小道走,小道却一直向古老、难以通行的大片森林深处伸展......”

“向哪儿走去?”

“沿着莫洛加河畔”

“这个,你说的这个莫洛加河在哪儿?”

“在北边。你曾经答应过我,只要弄到重要消息,会给我一袋子黄金的。”

“我还没从你嘴里得到我想要的一条重要消息呢。你老是在说过程,没有一条是有用的消息。”

格里布公爵说着停了下来,用怀疑的目光盯着看老帅那张没表情的脸色。他伸出了鹰爪般的贪婪手,等着拿曾经答应过的那一个钱袋子呢。

“你是知道的,我这么做,这有时感觉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这是一件多么大的罪过吗?我这是在背叛自己的部落呢。死后到了阴间,那些死鬼也会缠死我的,他们会把我串在铁叉,放在火上烧烤的。”

“这么做就对了。你该遭到这种报应的。”

“我在等着拿钱袋子呢。”

“我答应了就会给你的。而且会给的很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个莫洛加河像一条蜿蜒的蛇,一头流进伏尔加河,西奇河如同一头凶猛的雄狮,气势汹汹地汇入到莫洛加河。在这个叫西奇河的地方有一个村落,叫鲍仁科。村落里有一座教堂,格奥尔吉·弗谢沃洛多维奇大公就住在教堂旁一个神甫的家里。各地的人马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样,纷纷在这儿集结,准备在这儿揭竿而起。”听到这儿,速布台勇士全身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他那只独眼情不自禁地朝上方望去,似乎在端详着用原木木板做成的天花板上那些陈旧已布满蜘蛛网,如同他脸上的皱纹一般。然后,他缓慢地将左手伸进怀里,从中掏一个已经磨出毛边的小巧精致的皮袋。皮袋口用一根花色线绳系着,花线绳末端拴着一颗黄灿灿琥珀圆珠子,如同夜空中的明月一般揪着人的眼神不放。

“这里头装有三百金币。现在我只给你一半,另一半等我们到了西奇河岸再给你,先欠着你。你呢给我们大军在前带路。如你胆敢欺骗我,到了那儿你将受到严惩,在西奇河畔你就等着用铁叉勾住,驾到篝火堆上烧烤的滋味吧。听明白了?”

格列布污泥艾迪打着哈欠,嘟囔道:

“这太少了,不是吗?”

“你要嫌少就别要了。”

速布台用牙齿和一只手灵巧地解开了这个钱袋子,顺手在自己膝盖上倒出一半金币,数也没数,用手抓了一把,递给对面坐的格列布。格列布没法子,只好摊开双手接了过来。

“我这收这些钱做也是为了实现自己一些想法的,”公爵接着说道,“啥时候等这仗打完,在速布台勇士你的鼎力协助下,能坐上梁赞、苏兹达里的握有实权的大公宝座就可以了。你是知道的,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才这么卖力,处心积虑地帮你们消灭我这个仇敌,把格尔奥吉·弗谢沃洛多维奇大公干掉越快越好。”

“今后的事儿以后再议,到时候看那时的情形再行定夺。”

一阵子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俩的谈话。门外有人用手敲门,一边高喊到:

“注意了,注意了!速布台勇士!注意了!”

修士扮相的格列布赶紧把钱收好了。速布台勇士起身向门口走去。头上裹着黑色纱巾的中原女仆伊拉赫急忙跑进屋内,跪拜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用手拉着老帅的衣襟。速布台勇士推开她,送走了屋内的修士,平心静气地关上门闩。

“不好了。不好了。”中原女仆抽泣地报告说,“在这令人诅咒的俄罗斯庙宇里,萨满给征服者下毒啦。他怕是发疯了。他手握着宝剑,见啥就砍啥,把俄罗斯圣象也砍了,把椅子也摔到墙上去了。我真不知该咋办呢。”

“这不关我的事儿!”速布台勇士冷冰冰的回答道,“我只是个军师,征服者在自己家里想干啥随他的便,我管不了这事儿。”

伊拉赫仍在哭诉着,一边用力地拽着速布台的衣襟不松手。速布台这时转过身来看着这个跪在他眼前的中原女仆,她有一张苍白细嫩的脸蛋、她的小嘴唇以及裸露出来的两颗兔子才有的前门牙。

“你跑这儿来哭啥意思?莫非是在可怜那些个俄罗斯神仙吧,啊?”

“你看他做了些啥!看他都做了些啥!他简直失去了理智,竟然下令把娇小的尤勒杜丝手脚捆绑起来了......”

“这是他的权利。这是一个丈夫对自己妻子为所欲为的一件家内事儿,旁人不好插足干预。”

“他还把我那一向温柔的小主人与那个在门口值守的一个诺呼尔绑在一起了......他们俩被撂倒冰天雪地、天寒地冻、野狗出没的空荡荡的花园里去啦。我真为他们担忧呢。已经传别克大萨满及帮凶到这儿来,尤勒杜丝和那个年轻的诺呼尔就要被掐死了。”

“这不是我分内的事儿,我管不着。我只管谋划作战行动,而征服者后宫的日常事务则由萨满和中原宦官负责管理。”

“除了你这个战无不胜者外,征服者谁也不服啊。求求你,快救救尤勒杜丝哈敦吧!我向你发誓,她没做错事,那个诺呼尔真是她亲生哥哥啊!”

“中原女子!我说你说的这些毫无益处。我倒给你一个主意,现去赶紧去找拔都汗御用的那个书吏,那个名叫哈吉·拉希姆,或许,他有更好的办法处理这件事儿。你要知道,他是征服者的导师,征服者一向对他很尊重。此外,他还给征服者看病治疗,让他给征服者开一剂药方子,或许能让征服者平静下来,宽恕自己娇小妻子的过失。”

“在这深更半夜的,到处是布满林立的岗哨,我该往哪儿去找这个哈吉·拉希姆去啊!假如今天萨满掐死我的小主人,到了明天就是有神药也救不了她的命的.....哇哇哇.....”

中原仆人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绝望之中她用头狠狠地磕地。

速布台轻手轻脚地绕过她,走出门外,把门口值守的诺呼尔叫到身边交代一句:

“赶紧把尤尔塔什找来!让他马上到我这儿来!就这些!”

“遵命!”诺呼尔受命后,把身上携带的武器弄到哗啦哗啦地直响,就当即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