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速不台勇士带领“万户”先遣队迎着暴风雪,一路挺进(1 / 2)

速不台勇士率领的“狂暴”万户先遣队迎着狂飙的大风雪走在蒙古北上大军最前列,犹如一头凶猛的雄狮,在风雪中昂首挺胸,勇往直前。在行军穿越途中,他们遇到了一个又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这些障碍宛如一座大雪山,高耸入云,令人望而生畏。速不台勇士不断调换自己的战马,如同一颗闪烁的明星,在部队中穿梭,时时调整部队所处的地理位置。他下令让几个波罗维茨俘虏骑上马在前开路做向导,这些向导如同明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因人生地不熟,他们也只好带着北上部队沿着被大雪掩盖的道路顽强而又艰辛地向前推进。速不台让这些向导始终跟在他的左右,即使在途中遇到突发事件和异常情况下,他也能如同一颗定海神针,牢牢地把控他们,以便将路上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的,为后续的大队伍扫清路障,大踏步前行。

速不台勇士派出的先头侦察队在大森林中采取突袭的方式抓获了三个猎人。这三个猎人腰带上挂满了战利品—共抓获了二十来个松鼠,一只黑毛色猎狗紧随他们身边,来回转悠。这些俘虏被带到了速不台勇士这儿。

速不台勇士骑着满身雪霜的花斑战马,头顶戴着一顶有护耳的雪青色皮毛,皮毛沿子除了那一只令人心寒的一只眼。

“你们到这儿要干什么?”速不台通过波罗维茨通译需问他们道。

“在打松鼠呢。”

通译向速不台翻译说,当地的猎人整天在大森林里转悠,他们或用箭射杀松鼠,或下套抓捕松鼠维系日常生活。

“到了夜晚你们在哪儿过夜?或者赶回家去吗?你们驻地在哪儿?离这儿远吗?”

“既然来打猎,就不回去了。困了就睡在树林里。家离这儿还很远。出来打猎,就顾不上回家咯。”

“你们家离这儿有多远?”

“若步行,可能要走十六天的路途。”

“我很好奇,你们是咋在森林里过夜的?像兔子一样躺卧在雪堆里吗?”

“不,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是这样在这儿过夜的。首先在雪堆里挖一个雪坑,一直挖到见到地面为止,因为地面比较干燥一些。然后,在地面上生起火堆。我们围着火堆周边睡下,这情形就像谁在火炉旁边的感觉一模一样。有时候我们还会睡在生过火的干燥的地面上过夜。”

“夜间不冷吗?”

“一点都不冷,那感觉就像在木屋过没两样儿。脱下皮袄,盖在肩上,过一会儿就暖和了,接着就入睡了。”

“篝火是用啥点燃的,使用干树枝吗?”

“不是用树枝。先砍下三棵树木,先从树的中间部位点着火苗,等一棵树烧完了,第二棵会接着燃烧起来,第三棵也是这样点燃的,一夜三棵树就足够用的。到了半夜再把尚未烧完的树梢轻轻地往火堆上推一推,就可以安稳地接着睡了。”

“砍树是不是很难弄的苦力活儿?”

“很容做的。没啥难的。”

“你能给我们做个样子,看你们平常是如何砍树的?”

“可以啊!”

只见这几个猎人麻利地从腰带上取出斧头,再往手上涂上几口涂抹星子。有一个还想脱下皮袄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似的。这时另一个嘟囔开了,说了一句:

“不要把皮袄扔在地上,小心被偷走。”

不一会儿功夫,猎人们就砍倒了三棵树木,将树木拖过来,先放在一起,然后再把树皮剥掉。紧接着,他们用火镰打着了火绒,接着再把桦树皮点着,然后再把雪杉树树枝堆放在桦树皮上,再引燃雪杉树中间部位。不一会儿,雪杉树上火苗欢快地来回晃动着燃烧起来。

速不台勇士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猎人们的一举一动后,转身对自己的助手说道:

“今后不要轻易在杀害俄罗斯百姓了。把他们抓来做俘虏,还可以给我们队伍打头阵呢。再启用这些猎人给那些众多的俘虏当教官,帮他们学会砍伐树木的技巧,为我军攻克梁赞在大森林中打开一条生命通道。我们士兵跟在他们身后,带上从中原拉来的投石器,这样一来,攻克梁赞的城墙不在话下了。”

然后,速不台勇士指着卷曲着身子在猎人身旁,不时地向蒙古人疵牙咧嘴的猎犬问他们道:

“俄罗斯人怎么叫这条狗?”

一个猎人回答说:

“飘斯。只知干吼。”

速不台勇士对着另一个猎人问道:

“这个狗叫啥?”

“牠叫茹奇卡!丘奇卡!”

速不台勇士紧接着又问第三个猎人,这个猎人回答说:

“拉伊卡!这是个幼小的猎犬。”

速不台勇士听完后,他摇了摇头说道:

“俄罗斯人的话真的好难懂啊,学习起来也太困难了吧!但蒙古语就不一样了,用起来简单明了,一个词就可以表达清楚。就拿“诺哈”这个词来说,大家一听就知道是在说狗。可俄罗斯人的说法就会让人摸不着头脑,一个人一个说法,一点都不统一。所以,他们之间相互之间沟通起来也很困难的。。”

第二十九章 公爵夫人已有所感觉,不久传来了夫君被杀的音讯,这像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穿了她的心

自从公爵等人出使蒙古汗国以来过去了数十日,至今仍未报来有关他们的任何音讯。随着时日的转逝倒让梁赞在家的人们感到有些蹊跷,一种不祥之兆不袭而来。“他们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为何至今还不见报信的急使影子过来?也许已经上路在途中耽搁了?”

公爵夫人叶布普拉克谢尤什卡这心里头没着没落地打着嘀咕,有些不安起来,整天坐立不安的:

“当初我就不应该让费德罗去。为何当时我未能劝说他把我一起带走呢?说不定,我在那儿还可以保护他呢?”

叶布普拉克谢尤什卡整天一连几个小时地坐在楼阁中,足不出户,从楼阁窗台上一次又一次地眺望着远处的雪原高地。她有一双乌黑的眼睛,即便是望断天涯,徒劳无益,始终不见他们回来的半点身影过来。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一片等待无望的迷雾。年轻的脸蛋上也不时地显现出苍白无力的神态。她整天以泪洗面,即使遇见家人也极力掩饰心口中的一片苦水。

“你咋了,亲爱的,有啥难过的呀?”年老的姆姆去安慰她道,“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要是大公回到家,他会怎么想?是不是自他走后,怪我没把你照顾好,所以,你瘦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