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两个铃铛，好像不太够用了。

“真的吗？你想要跟着我？”

陈攸闻言，惊喜的看向肩膀上的小白，眼里带着询问。

“呜呜呜…”

陈攸肩膀上，小白不会说话，只是呜呜地叫着，雪白的头不断蹭着陈攸的脸颊。

“太好了，欢迎你的加入，小白！”

小白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陈攸知道小白的意思，它这是同意了。

涂山女娇微微侧过头，一双动人的眸子瞥了一眼白止。

青丘的事情，一切还要看白止这位狐帝的意思。就算小白愿意跟陈攸离开，就算小白不是青丘的狐狸，可是小白终究是来到了青丘。

那么是去是留，还是要看白止。

白止遥望着那原本落满梨花的丘陵，眼里似乎是在追忆着某些事情，好一会儿，才微微叹息一声。

“梨花为谁而开啊。我还在想，怎么才开放没几天的梨花，这么快就要凋谢了呢？原来一切都是缘分，一切都是天意啊。”

“天意？”涂山女娇喃喃低语一声，她总感觉白止其实是知道些什么。

白止摆了摆手，对着陈攸说道:“带它离开吧，这是命中注定的安排，是因为有人冥冥之中选中了你，去吧，记得好好待它。”

“呜呜……”

白止的话是对陈攸说的，只是又好像不仅仅是对陈攸说的。

小白呜呜地叫着，陈攸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只是白止摆了摆手。

“不必，我其实没帮助你什么，只是按照安排，让你在青丘生活罢了。”

说完，白止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怎么……”

“不用理他，小攸，姐姐最多只能送你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但是却无法送你回到人族。有些东西，我们狐族越是能够看得真切，越是不敢去触碰他。”

涂山女娇的眼睛变为黄色，在她眼里，陈攸和青丘的这根线暂时是暗淡了下来。

也就是说，陈攸和青丘的这段缘分，在小白这里做了一个了结。

至于这段缘分将来会向何处延伸，涂山女娇说不清楚，也看不明白。

“女娇姐姐对小攸已经是尽心尽力，小攸又怎么敢再奢求别的呢。”

陈攸诚恳感激一声，涂山女娇与他只是萍水相逢，顶多只是因为大禹的缘故，所以涂山女娇会对人族的事情上心了些。

陈攸作为她遇到的唯一一个人类，说是巧合，其实谁又能否认它不是一段缘分呢。

她能够帮点什么，就帮一些罢了。

“嗯。”

涂山女娇点了点头，而后雪白色的灵力在她身体上流动，背后出现九条虚幻的尾巴。

陈攸只觉得有一股力量锁定了自己，这股力量随时能够将自己送出千里之外。

“这个你带上。”

涂山女娇手上，一个同样和黑褐色的酒壶瓶子出现在了她手中。

“这个是……”

“桃花酒，算是姐姐给你的礼物。”

“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

陈攸连忙摆手道。他切身体会过这桃花酒的妙用，自然知道其中的贵重。

可以说，陈攸喝了半壶都已经是暴殄天物。

“我想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送不出去的。送你你就拿着。”

涂山女娇将那壶酒往陈攸身上一扔，仿佛那只是再寻常不过的酒水罢了。

陈攸怕这酒真就砸在地上洒了，匆忙地将它抱着，只是酒壶刚一入怀，他的身形就消失不见，不知道被涂山女娇送到了哪里。

只有涂山女娇的话还回荡在陈攸的脑海里。

“这壶酒，算是送给和我们同样的人，期待和你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