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娘们被哥哥我惹急了?都开始说脏话了呢。”
“呵~”
方平云低下头笑出声来,他没想到南启风都比以前高壮了,还会被人调戏,果然是生错了性别。
南启风怒的眼睛都红了,他将棍子举起,冲这边就打过来。
“无耻之徒,今日好好教训你们。”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那壮汉见南启风向自己跑过来,笑着岔开双腿,稳稳的站在那里将两条胳膊举起跃跃欲试。就等着他跑过来,用力将他撂倒,揍得他南北不分。
事与愿违,在场的几人,包括要抓方平云去谢府的那个男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南启风,他居然会武功。
“这小子什么来头?”
男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南启风穿梭在那几个壮汉之间,用一套乱七八糟的棍法将他们打的四处逃窜。
不过几分钟,那些个壮汉都抱着胳膊,或大腿停在一旁的路边哼哼唧唧的,而南启风已经挡在了方平云面前,怒视着男人。
“你给我滚回那个谢府,告诉你主子,这个男人是我的,他不会跟任何人回去。”
“你怎么会武功?”方平云的关注点并不在他的话中。
而是刚刚他那一番奇怪的操作,打架,这根本不是南启风会做的事。
他印象中的南启风,是一个只会赏花吟诗,抱着暖炉喝药的病公子。
“一会儿再说。”南启风没有回答他,而是冷眼看着那个要抓方平云的男子。
男子看着南启风,从他的穿着,还有身手,觉得他不是乐清的人,许是从外地而来。
既然暂时摸不清底细,他也不敢生出事端来,还是先回去复命,日后再做打算。
男子冲那些被打退的壮汉无奈的挥下手。
“你们几个废物先回去。”
“是。”
那几个壮汉深知丢脸丢大了,得到命令后也不多逗留,赶紧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留下男子对着他们。
“平仲公子,看来你是有了金主,难怪拒绝我的主子,看来是我打扰你了,抱歉。”
原来真的有断袖之好,男子之前百般邀请他进谢府皆被拒绝,还觉得他是正常男子,所以才不搭理自己。
现在看来,这抚琴的公子与他主子一样癖好,那就好办了,待他回府复命后,主子自有办法治他。
“他什么意思,为何说你有了金主?”
南启风听出男子话语里的意思,有些不满的看向方平云。
他这几年漂泊在外,到底是做什么的,官家人的男宠吗?
方平云没回南启风,只是绕过他,冲那男子微微点头,很有礼貌的说道“既然被你看到了,那么我就不多解释,还请你回去,告诉那人,我之前多次的拒绝并不是无礼,而是无奈。”
他的态度转变让男子有些诧异,之前的冷言拒绝,像是有什么苦衷,应该就是无法摆脱这个拿着棍子的男人。
笑着回道“既然如此,那么平仲公子放心,我家主子有的是耐心,他既看上你,不会轻易放弃的。”
“好,那多谢你了。”方平云眼神也变得温和,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的。
而南启风却彻底懵了,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方平云说的话怎么像是在那男子透露,自己挟持了他?
“方平云,你到底什么意思?”南启风拉住方平云的胳膊,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方平云偏头小声回道“有什么问题离开后再说。”
说完,方平云拉着南启风一路往城南的方向走去,到了一个隐蔽些的房子后,将他领了进去。
关上大门后,南启风将脸上的面巾扯下,猛的甩开方平云的手,将他推倒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厉声道“方平云,你他妈的这些年在外面,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的愤怒,他的痛苦,他的绝望,通通写在脸上。
南启风,这个和自己分别了六年的人,他居然也留在了乐清。
方平云站直身体,把身后的琴放平到桌子上,理了理皱了的布,冷笑道“和你想象的一样,我这个有特殊癖好的人家道中落,受不了清贫苦酸的日子,便堕落到卖笑为生。”
“放屁,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会信的。”
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南启风尚且会信,可是方平云,他不信。
方平云啊,那个金陵最傲娇的公子哥,他永远高高在上,睥睨一切。
如他的名字一般,势必是要平步青云,做人上人的,怎么可能会堕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