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恕什么罪,要领罚你们好生想想如何在陛下面前解释清楚吧。”
“走吧,王府马车大,我送你们回去。”
许安随点头,春宜依旧神游天外一般六神无主。
一干主子上了王府马车,下人都上了后面国公府的马车。
方鲁气得直咬牙,目送走了荣王即刻便找明家算账。
“今日这般,看来是冲我们方家来的。
明相,
咱们大理寺好好聊聊吧。”
马车摇摇晃晃。
许安随一直默不作声的盯着春宜。
春宜想死的心都有了。
心虚的偏过身子不看她。
“小七,你的脸色怎么这样惨白?”
楚昱恒回想起帐篷中的那股血腥味不免紧张起来。
“是啊小姑姑,你哪里受伤了么?怎么额头都是汗呢?”
许可为搂住许安随的胳膊,
怎么袖子湿漉漉的,他忍不住掀起来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孩子吓得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那血染红一层又一层缠着的布料,
血止不住,已经开始滴答滴答的流。
春宜身体一僵,转过头来,
定格在许安随满是鲜血的手腕上,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许安随体力不支终于倒在了楚昱恒怀里。
“王爷,抱抱我。”许安随最后的呢喃,简直要了楚昱恒的老命。
楚昱恒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一声咆哮,让马车跑的飞快。
马车疯了一样驶进了国公府。
楚昱恒抱着许安随在前面飞,回春杨嬷嬷等人在后面追。
“王爷,您先出去。”回春道。
“我不!”楚昱恒像一尊门神,屹立在许安随的床头。
回春无奈,
“可您在这我实属施展不开啊。您这样只会耽误时间让小七更多一分危险。”
小七危险四个字实在说不得。
楚昱恒只好作罢,拎着椅子扎马步似的移开了一点距离。
“快,她伤在手腕处。”
回春只好任由他坐在那里。
她用纱布将许安随的腕部擦拭干净,
伤口显露出来,她方才缓缓而叹。
“伤口并无大碍,王爷放心吧。”
许安随有分寸。
割腕放血,又不是割腕自杀,她对自己下手自然留有余地。
“你说这是她自己割的?”楚昱恒不解?“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她中毒了,一种药力极强的春药。
解毒方法唯有两种。
一种王爷知道的那种,
另外一种便是放血清毒。
但放血清毒还是会有残留。
余毒需……需……
反正这个不用担心就是了。”
楚昱横几乎是跳起来的。
他只知今日方家摆那么一出,想毁二人名声逼自己就范。
未曾想他们竟然敢用如此下作的毒药毁人一生。
他恨毒了这些人,不觉得解气,便又开始埋怨起许安随,
中了毒,受了伤,均不跟自己说,硬撑着那么久,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怨来怨去他还是最恨他自己。
若小七只是国公府独女,又怎会被这些妖魔鬼怪惦记。
终是荣王妃这个名号累了小七,
说好的护她一辈子的,还没进门,却要她放血以留清白。
楚昱恒趴在许安随的床前,盯了两个时辰,直至许安随慢慢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