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斐没听他的，他继续气定神闲的开车：“放心，我就说是带我朋友来吃顿饭。我妈听说你过年不回家，心疼坏了，说怎么都要我邀请你来家里。”

“不行，停车。”

“怕什么，就吃顿饭，他们又不会吃了你。”

“我什么都没带……”

“你在意的是这个啊？你什么都不用带，我给你备好了，你就说是你送的。”

楚长沨脑子飞速运转，停顿几秒后：“我这身衣服不适合见人……”

陆一斐目视前方路况的同时，分了点余光过去：“这衣服怎么了，不也挺好。还有你这张脸顶着，怕什么？”

垂死挣扎没起任何作用后，楚长沨还是出现了在他家的顶奢大别墅前。

入门前先刷脸，刷完脸接着开第二道门的密码锁，最后才是正式的大门。

“今天不太适合，我还是……”楚长沨站在门前，第n次想要走，被他拽住。

开门的是一个笑容亲切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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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楚长沨尽量降低存在感，他压低声音：“这就是你以前说的雇主……”

“长沨，我要是不耍点小心机，你怎么可能会上钩……”他勾着唇，笑的狡猾。

腿上挨了一脚，陆一斐倒抽一口凉气。

“但我算漏了一件事……”

楚长沨狐疑的蹙眉看他。

“今天我妈兴致好像很高，她要大展厨艺……”

“非非，跟你朋友嘀嘀咕咕什么呢？”陆女士挨着儿子旁边的位置坐下。

“没、没什么……”

“你要不休息一会儿，让阿姨做菜？”

“难得你带朋友回来，我露一手，我前两天才学了几个新菜。”陆女士脸上挂着笑，她这个年龄本不该用‘娇俏’二字形容。但给楚长沨的感觉就是这样，也怪不得有陆一斐这明媚的儿子。

一张圆席桌上围了六个人。

陆一斐的爸妈和妹妹都和他打过照面，唯独坐他对面没动多少次筷子的年长者除外。

陆一斐介绍坐他对面的那位是他的爷爷，他现在生着病，进食的少。

楚长沨察觉对方的视线不止一次落在他身上。一整场饭局下来，他能感觉到对方看他脸的次数比看桌上的菜还要多。

他还没理清楚其中的缘由，陆一斐凑近些，压低声音：

“那些黑乎乎的菜你别碰。”

“还有那什么火龙果炒玉米、蜂蜜伴苦瓜、油泼草莓、橘子炒扁豆……”

“……”

“交给我爸就行，他爱吃。”

“……”

这顿饭他除了接受他家里人的目光洗礼外，也打破了自己对食谱的认知。他硬着头皮象征性客气的去夹了几次陆一斐妈妈做的几个菜。

陆一斐他爸见儿子的朋友也喜欢自家夫人做的菜，眉开眼笑：

“长沨啊，这个好吃，火龙果炒外星人！清甜不会腻！”

“那是火龙果炒莲藕，什么外星人？别不懂装懂！”

“夫人说的对！”

“还有这个……碳烤鸡翅……”

“什么碳烤鸡翅？那是可乐鸡翅！不是用炭火烤的……”

“对对对，可乐鸡翅……”

楚长沨点头，硬着头皮吃了一块。

“你家里人还挺难杀……”楚长沨寻了机会从客厅里出来吹风，和陆一斐闲聊。

“我们都吃习惯了，跟抗体似的，之前吃还会拉肚子胃痛，现在这些毛病全好了。”

“就算捡地上吃的都没事……”

两人吹了一会儿风，陆一斐说要带他去外面转转，陆今安跟在后面，本来也想偷偷跟着溜出去，被逮住了。

没能如愿，她只能拿了个望远镜上了最高楼层。

陆一斐驱车从山路上一直往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