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爷爷你输了。”
“得咱扯平了!这回谁都不欠谁的了。”
“屁!爷爷你输了五把!赢了四把!想赖账?给钱!快点!”
“有谁作证?朕记得明明就是四胜四负,浑小子你是不是框朕?”
“好家伙!欺负孩子是吧?”
“嘿嘿,现在回去还能跟你父亲吃晚饭,今晚朕这不管你的饭。”
“行!孙儿服了,下次来我也蹭你的饭,不给你带礼物了。”
“那令牌还我。”
“不给!略略略。”
李渊看着李承乾一溜烟跑出门口,边跑还边喊:“李叔咱快遛,一会晚了没晚饭吃。”
李渊哈哈的笑看着李承乾走远了。
“小德子。”
“属下在。”
“朕饿了,去膳食间。”
“陛下不在殿中用膳?”
“浑小子走了,就没意思了,去膳食间用膳,顺便活动活动身体。”
“既然陛下如此喜欢小王爷,为何不留小王爷在宫中就寝?”
“留他?且不说朕走了之后谁管得住他,他若是在皇宫胡闹岂不是鸡飞狗跳?到时候朕偏袒也不是,不偏袒也不是,何不如放其回家。”
“我观小王爷如此聪慧,应该不会如此。”
“应该不会?这句话说别人还行,他?留他在皇宫三天,保证鸡飞狗跳,他是打骨子里不怕朕的。”
“小德子知晓了。”
马车上,李承乾跟李壹一样,一只脚悬吊在车外面,双手枕在后脑,嘴里哼哼唧唧着小调。
“少爷您哼的是什么歌曲,属下从未听过。”
“送别。”
“少爷自己所创?”
“不是。”
“属下从未见过少爷与乐师接触过,为何会音律?”
“梦里教的。”
“那定然是神仙所授,这首曲子词中迟暮之意过重,非少爷这般年纪所能创作的。”
李承乾疑惑的看着李壹说道:“叔,你咋知道这个歌是迟暮之意过重的?”
“属下在您与郡主休息时,偶然听到您唱起的。”
“哦~荡秋千那里是吧。”
“嗯。”
“想学吗?”
“属下已然背下了。”
“那唱一个听听。”
“现在?”
“对啊。”
李壹面无表情说道:“不唱。”
“为何?”
“……。”
“哇哦,不说话,李叔你社恐,哈哈哈哈。”
“何为社恐?”
“就是公共场合唱歌不好意思。”
“属下并非戏子,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言唱。”
“那本少爷就是戏子了?”
“少爷你不同。”
“我怎么不同?”
“你不要脸。”
“……。”
这回倒是把李承乾给整无语了,不过反应过来的李承乾惊喜的看着李壹说道。
“哎哟!李叔你居然…。”
李壹皱着眉说道:“少爷,怎么了?”
李承乾笑嘻嘻地应道。
“没,哈哈!”
随后开始哼着小曲。
“哼哼,咱们老百姓呀,真呀真高兴。”
李壹搭话道。
“少爷你是王爷,不是百姓。”
“你说本少爷如果是百姓,会有现在的成就吗?”
李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会!”
“哇哦~怎么说?”
“直觉!”
“切~啥啊,李叔你居然也学神棍。”
李壹挥舞着马绳。
“驾!属下的直觉很准。”
“哦豁?李叔直觉过几次?”
“俩次。”
“哪次?”
“一次跟王爷,一次是刚刚。”
李承乾这辈子都没这样无语过,心里想道。
“……俩次?感情你都是先看到结果,后觉得直觉很准。”
“怎么还没到啊,都快饿死了。”
“少爷,城中不准纵马奔走。”
“我知道~那为什么不设计马车道和人行道。”
李壹想了想。
“好建议。”
“是吧,李叔也觉得好吧。”
“可人也要过道。”
“设计人行过道天桥就行了呗。”
“人行过街天桥?”
“就是人过到街对面,从天桥过,马路的马车就不会撞到行人。”
“那岂不是要浪费许多银钱,能用马车的家庭本就不多。”
“等大唐越来越富,到时候马车会越来越多。”
李壹把车停在王府门口,然后下马车拉着马缰说道:“大唐百姓富足了,朝廷也富足了,自然人行天桥对朝廷来说也变便宜了,属下见识浅薄,能懂就这些。”
李承乾跳下马车,朝李叔伸了个大拇指称赞道。
“哈哈,李叔好见解,那你觉得是百姓先富好,还是朝廷先富好?”
李壹把缰绳递给府中的下人说道:“属下觉得百姓先富好。”
“为何?”
“百姓先富则国库充盈,百姓富了大唐就有钱武装自己,则大唐就强盛了。”
李承乾笑了笑说道:“隋民与唐民谁富?”
“隋。”
“隋兵多将广还是唐?”
“隋。”
“论国力人口是隋还是唐?”
“隋。”
“即隋为何还被唐取代?”
“因隋炀帝重傜倾民力,穷奢极欲,不思民力,不思疾苦。”
李承乾双手抱头笑嘻嘻的说道:“那李叔你以前的处境是因为隋炀帝亲自强征税吗?还是因傜役过长所致?”
李壹沉默着。
“非是。”
“叔你看这府中下人,与以前可曾相同?”
“多了朝生之气。”
“为何?”
“言行相乐,故言其好。”
“那又为何?”
李壹指着不远处的仆人说道。
“这仆曾受欺凌,食之最晚,行之最多,如今少爷您细工均派,计量均工,多劳多得,赏罚分明,以劳代食,又因肥皂、水泵、滚木、等利器,使其工期缩短,劳少赚多,自然新衣加身,口中言行多了志气,最近还闻他攒钱娶妻。”
李承乾点了点头:“管事可敢克扣?”
“计量均工,他不敢。”
“若以府为国,仆为民,管事为官,是国富还是民富?”
李壹沉思良久。
“国富。”
“那如今府中如此美好,又是为何?”
李壹沉默不语。
李承乾见李壹疑惑继续说道:“若以前李叔有这般待遇,衣食无忧,家庭美满,他日外族来犯,可为其身死?”
“定然鞠躬尽瘁!”
李承乾伸出三个手指说道。
“公平!公正!公开!民能不富?国能不富?国能不强?”
“可是少爷,如何才能达到你说的这般?”
“对啊,我也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