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震川自动忽略余家兵将的狼狈样,厉声质问,“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征兵居然征到老夫头上来了?”
“末将一切仅依余将军命令行事。”兵将拱手答道。
对于云震川这个刺史,虽然将军乃至整个余将并未将他看到眼里,兵将碰到他,还是要敬三分。
“命令?回去告诉你家将军,若想要征云家的人,就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兵将们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云震川喝道,“愣着干什么,莫非还想要老夫送尔等回去?”
“末将告退!”
兵将看了眼身后带来的人,手一挥,一行人迅速撤离云家庄子。
云康仰起头,脸上已糊满鲜血,看着触目惊心。
云震川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这个儿子在不知不觉间已长大成人,刚才远远看他与对方交手,沉着稳重,身上隐有父亲的影子,若不是自己那声喊,他未必会被对方打倒。
“受伤了赶紧叫大夫来看看。”
“爹,不碍事,一会就好了。”云康满不在乎道。
云景怕他又惹父亲,赶忙开口,“四弟,爹也是关心你。”
“多谢大哥关心,不过,爹,余家就这亲灰溜溜回去,岂会善罢甘休?”
云震川见他如此懂事,老怀欣慰道:“无妨,余仕达若再想来拿人,还得掂量掂量。”
“爹,为防余家手下来使坏,儿子这几日便留在庄子,若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云康趁机道。
若是他这副模样回去,他娘起码半个月不会放他出门。
云震川看透他心思,略一思索便同意了。
“在这里,切不可乱来,有事第一时间告诉你大哥。”
“是,康儿知道。”
接着,云震川吩咐管事安排妥当庄子上的事,以及叮嘱部曲保护好云康,便与云景坐车回了南州府。
进了城,他直接让马车送他到府衙。
下了车,云震川直奔办公房,将这段时间余家的所做所为一一去信告诉冯永言。
余家,余仕达听完兵将的汇报后,恼羞成怒地狠狠将茶杯摔在地上。
“云震川那狗贼,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趴在脚下!”余仕达咬牙切齿道。
兵将低头垂眸,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方才在云家庄挨了顿打,现在身上哪哪都疼,真不想再承受将军的怒火。
余仕达眼角余光瞥见兵将那副惨样,大手一挥。
“你先下去找大夫治伤。”
“是,属下告退!”
兵将装作腿受伤的样子,一瘸一拐地飞速离开会客厅。
好险,真是吓死他了!
余洵美看着地上被摔碎的茶杯,冷哼一声,“哥哥的脾气真是越发见长了,为了这点子事就大动肝火的。”
“阿美,我也是为了余家!”
余仕达试图让余洵美理解他,殊不知,两人因为某些观点,正渐行渐远。
“我看你是为了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