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红猛然起身,留下一句,“少主醉了,送他去休息。”便愤然离开了凉亭。
柳满庭洗了个热水澡后,醉酒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想到刚才凉亭内说的话懊悔不已,随即向李清欢询问上官红身在何处。但问过之后又觉得尴尬不已,而李清欢又怎么能知道气愤的上官红去了何处呢。
心绪不宁,灵气紊乱,一股股极不稳定的地灵气在柳满庭的周身乱窜,眼看柳满庭将要被自身灵气所伤之时,一道倩影从门外闪了进来,伸出手指连点柳满庭身上几处大穴,这才使紊乱的灵气平稳下来。而这个倩影正是愤然离去的上官红。
柳满庭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鲜血将上官红的粉色裙摆染的越发的赤红。他抬头看着满眼春水的她,心中的懊悔更甚,忍不住低声道:“对不起。”“你从未告诉过我,你内心的真实想法。现在你能说出来,我感到十分高兴。你可以怀疑你对我的情感,但不能怀疑我上官红对夫妻之情的忠诚。”她语气坚定地说道。他倏然起身,二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更鼓声起,一更天。
柳满庭见上官红已熟睡后,便悄悄离开房间,他并没有带李清欢离去,而是让李清欢照顾好上官红。李清欢不解地问他要去何处?而他则笑了笑没有回答。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李清欢眼前的时候,上官红便出现在了李清欢的身后,“你为何不阻拦他?”
上官红的眼中充满无奈与凄凉,“若是普通男女我定用尽一切方法留住他,可怜的是他乃观柳城的少主,而我是观柳城少主的夫人。”
柳满庭飞身冲上东城的城墙时,刚刚稳住身形,双眼睛便在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惊诧,因为他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只不过曾经看起来无比伟岸高大的身影,此刻看起来却很是佝偻与落寞。他缓步靠近,“城——父亲,您为何在此?”
柳州羿并未回身,“我猜出你今夜会前往战场。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会孤身一人。”
柳满庭不知道这话是夸奖还是讽刺,继续问道:“您要阻拦我?”
柳州羿道:“你认为守疆拓土是谁的责任?”
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一个必然且唯一的回答,所以,柳满庭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责任是在城主肩上担着的,而我是城主。”柳州羿说道,说罢回身看向柳满庭的眼睛,“你想要背负责任的心是好的,可是不是显得有些急切了?”
柳满庭的脸色在刹那间因愤怒而涨的发红,他不是傻子更不是呆子,柳州羿话中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明白?柳州羿就是在说他急于坐上城主之位,可他的心中对于城主之位并没有丝毫的想法,而此刻柳州羿这样说出来,让他如何能不心生怒气,“心急当如何?不心急又当如何?”
此话一出,柳州羿的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城主的意思难道是在说儿臣是刍狗吗?”柳满庭无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