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人失魂落魄地走到床边,伸手抚摸了床上那床用上好绸缎制作而成的被子,猛然抓起被子狠狠地扔在地上,抬脚便狠狠地踩在了被子上。
扑通一声。
人便坐在了床边,掩面而泣。
陈文杏则坐在桌子旁,看着窗外自斟自饮。
“第一个月他没来,我的心中便气他恼他。第二月他没来,我就暗暗发誓若他敢来,定要将他剥皮抽筋。第三个月,第四个月……我知道他不会再来了,我更加地恨他,恨他这负心之人,恨他这无诺之辈,恨他……”美妇人缓缓地说道。
突然。
她开始笑了起来,轻笑,“我真的太傻了,太傻了,我本就该知道这世间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人好东西。”
当她最亲最爱最敬的男人,为了生存将她贩卖的时候,她的心中便知道男人没有好东西。
陈文杏举杯又喝了口酒,“女施主,小僧,小僧相信若二师叔他,他定会来看你,定会护你周全,断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说罢便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美妇人看到钱袋的瞬间口中竟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她大喊着,“滚开,滚啊!你滚啊!拿着你的臭钱快滚啊!”陈文杏见状只得将钱袋装入怀中,待美妇人的情绪平静之后,才低声道:“到底为何会这样?”
美妇人深吸口气,将一切情绪再次深埋进心底,情绪崩溃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已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歇斯底里并不能填不饱肚子,心潮起伏也不能睡上温暖的床,“一方天地的好坏,与这方天地上最高的领导者有最最直接的关系。”
“孟怀,孟家?”陈文杏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