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鲁刃交给他的。
而鲁刃则和谭广一起,带着谭家一众子弟守在院子外面。
守卫之森严,即便是一只蚂蚁也绝不可能爬进来。
闪电刺穿如墨的乌云,发出轰隆的雷鸣之声。
李清欢却未将手中的短剑给握紧,反而收入了剑鞘之中,缓缓地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之上,拿起旁边放着的酒大大地喝了一口。
“你还是来了。”是谭广的声音,声音中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是。我来了。”是陆无乾的声音,声音很平静。
“你明明知道陆家主的死与陈文杏的关系并不大。”谭广说道。
“谭广你自己也说了,关系不大不代表没有关系。”陆无乾说道,语气冷如春冰。
“我们的敌人是平铁城,我们应该同仇敌忾。”谭广大声地说道。
“我陆无乾并不否认我们的有共同的敌人,更不否认我们应该同仇敌忾。所以,你让开,等我杀了陈文杏就帮谭家主夺回台阳城。”陆无乾语带讥讽地说道。
谭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说出两个字,“放屁。”
李清欢的嘴角带着愉快的笑,仿佛院外那愤怒的喊杀声,痛苦的呻吟声,刀剑猛烈的撞击声是一首轻快的小曲。
耳边传来这些声音,李清欢喝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大口接一大口地喝着。
很快一坛酒便被喝光了。
李清欢又拍开一坛酒的泥封,举起酒坛便要将酒继续往嘴里灌。
破空之声自院门口传来。
一支纯白色的箭羽带着无匹的杀势划过如线的春雨射向李清欢。
李清欢就像突然失去了视觉与听觉一般,既看不见这支箭羽又听不见箭羽划破春雨带来的声响。
嘭。
一坛新酒洒在李清欢的脸上,衣袍上。
李清欢在酒坛破碎的瞬间长大了嘴想要将洒下的酒尽可能多的喝进嘴中。
他的嘴不够大,谁的嘴也不可能一次装下一整坛酒。
他看着与春水混在一起的新酒,眼中满是可惜与不舍。
经历过大苦大难的人对于人事物都会比较珍惜。
“滚。”陆无乾高傲地说道。
陆家乃是西嘉城的掌权家族,若无意外陆无乾将会是西嘉城的下一位掌权者,他怎么可能对一个来自西嘉城的无名之辈有多少的敬重。
更何况这个无名之辈还站在他的对立面。
李清欢站起身,身形有些许摇晃仿佛刚才那一坛新酒将他喝醉了一般。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用一种天真无邪到令陆无乾厌烦的语气问道:“你要杀陈文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