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苍术又问道:“你都想到的事情,你觉得柳州羿会不会想得到?”
他感觉很累,很累,更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柳施主,以为呢?”
柳苍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中却露出无比的轻蔑与不屑,道:“柳州羿自然能够想到蚩鸿会伺机复仇,并且会不遗余力地破坏这场近乎是庆祝的婚宴。”
一个方的狂欢是对另一方的羞辱,更表现出另一方的无能与弱小。
他对于观柳城与阴陆城之间的恩怨并不关心,可他还是问了一个问题,“蚩鸿施主,岂是考虑不周的人?”
柳苍术回道:“不是。据消息所知蚩鸿乃是五大城主中年龄最小,城府最深的一个。”柳苍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当即继续说道:“观柳城有你这样忧国忧民的人,难道阴陆城便没有同你一样的人吗?”
他不再说话举起酒杯又开始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很显然他想要继续醉下去,他还不想那般的清醒。
柳苍术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杯,喝光杯中酒后继续把玩着酒杯,突然问道:“你就不担心她的安全?”
他刚刚举起的酒杯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之中,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比任何时候都担心,虽然他自信上官红能够照顾好自己的一切,更何况还有柳满庭在一旁守护着她。
酒还是喝进了嘴中。
安静,充斥于整个酒馆。
一杯又一杯,一坛又一坛。
他早已醉眼迷离。
柳苍术也露出深深的醉意,举起酒坛想要倒酒,却发现酒坛已空仅滴下来一滴酒,狠狠地将酒坛放在桌子上,怒声道:“柳州羿这个废物他只会靠着观柳城内的无上阵法来消灭敌人。这个废物难道不知道如此这般便是将观柳城内的所有人都至于危险的境地吗?”
他已听不清柳苍术的话,可当他听到了危险二字时,迷醉的双眼在瞬间瞪大,“你说什么?”
柳苍术道:“你只需要记住,柳州羿是一个不在乎任何人的人便可以了,必要的时候他甚至连柳满庭的安危都可以不在乎,更别说一个上官红。”
说罢,便缓缓地站起身,道:“和尚,你的心上人需要你自己去保护。”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一些,问道:“你来此的目地便是劝小僧前往观柳城,而你让小僧离开江黄村的目地又是什么?”
他在柳苍术说出“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这句话的时候便想要问出这番话。
柳苍术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反问道:“你说呢?”
他低头看了一眼空着的酒杯,低声喃喃道:“阿弥陀佛,受想行识五蕴皆空,万法皆空,一切已不重要了。”
说罢拍开一个酒坛的泥封便将酒往嘴中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