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这里山路十八弯(二十一)(1 / 1)

就在何乘风心下叫着不对劲时,阮镜整个人就如八爪鱼一样跳到了他后背上。

“我当然有事了,那可是毒蛇啊,我刚才受了惊吓,现在走不动了。”

何乘风:“……”姑奶奶!刚才徒手捏爆毒蛇的不是你?

“好,我背你。”

“我现在不回去,要抓野兔和野鸡。”

阮镜要改善生活,已经吃了一星期土豆丝了,快吃吐了。

“可我背着你怎么抓?”

“你把我背到有野味的地方,我再下来。”

“你不是受惊吓了吗?”

“看到吃的就好了。”

何乘风:“……”

系统:这是要卖吃货人设了?

阮镜:我估摸着,以后的任务肯定有跟美食有关的,我提前适应一下。

系统:嘁,你就是欺负老实人。

阮镜:何乘风老实?你眼瞎了吗?

系统:至少,唉,算了……

系统突然不说话了。

其实它想说,至少比起前面两个任务的男主,何乘风就是一张白纸。

自从阮镜在何翠翠他们面前暴露了真实能力,系统就总觉得这个任务到后面会出事。

它也跟阮镜说了,可阮镜不在意。

但愿是它多虑了。

阮镜也没功夫搭理系统,由何乘风背着进了树林子。

……

一小时后,当何乘风好不容易追上阮镜时,却看到她一手一只兔子,另一只手两只野鸡,雄赳赳气昂昂的踩着一个树招呼他过去墩。

“拿去。好沉啊……手都酸了……”

阮镜将还剩半条命的活物扔给何乘风,甩甩手走在前面。

何乘风震惊的表情无以复加。

之前进了树林之后,他一直都在阮镜身后追着她,好几次都把她追丢了。

明明进了山是他的强项,可阮镜却如履平地一般。

等他追上来,她已经抓到野味了,何乘风压根没看清她是怎么抓到的。

但手里的野味是货真价实存在的。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阮镜了。

他甚至有个念头,以阮镜的能力,其实她自己就能离开这里,那么为什么她不走呢?

“愣着干嘛?我走不动了……”

阮镜才走了没几步就累了,也不管何乘风做好准备了没有,嗖的一下就往他后背上跳。

“小心……”

嘭!

阮镜往何乘风后背上跳的时候,何乘风走神了,等他回过神来,也没做好准备,身子一侧,在摔倒之前,稳稳地将阮镜抱在了怀里。

“我去。”

阮镜喊了一声。

听不下去的系统:你又没受伤,你喊什么?

阮镜:就不能是吓到了?

狂翻白眼的系统:能吓到你的还没出生吧。

阮镜:我好歹是个女人。

系统:我想送你五个字。

阮镜:有屁快放。

系统:夺命女魔头。

阮镜:……

阮镜和何乘风一起摔倒在地上。

好在这大山深处的地上有很多干枯的野草,倒没那么硬。

不过坚硬也不关阮镜的事,因为何乘风整个后背都垫在她身上。

“嘶。”

阮镜吸了口气。

“怎么了?受伤了吗?”为尊书院eizunsy

何乘风紧张的握住了阮镜的手。他记得自己摔倒之前是完全将她护在怀里的,她不可能受伤。

何乘风思考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将阮镜抱了个满怀。

馨香柔软沁入鼻息之间,萦绕在身体四周,瞬间激起战栗无数。

她长发落在他脸上,痒痒的,暖暖的,是从未有过的春日光景撞入身体最深处的感觉。

“手指头……”

阮镜抬起自己树枝擦破了一点皮的手指,一脸心疼委屈。

何乘风咽了口唾沫,其实很想说,你之前打野兔野鸡都是徒手,这点伤……晚一会包扎都愈合了……

可他没说,好脾气的哄着她,抱着她坐起来,撕下了自己上衣的袖子郑重其事的给她包扎。

细碎阳光洒在他脸上,仿佛能一瞬间照进他心底。

何乘风的真,也照进了阮镜心底。

“何乘风……”

阮镜喊着他全名,柔软的身体就在他怀里,何乘风好几次想推开,可又怕她受伤,不知不觉,就抱了好久。

脑海中反复回响的都是娘之前说的那几句话,让他娶阮镜……

不!

不可以!

夏阮镜是要离开这里的。

这才是一条正路。

他和阮镜,永远不会有结果。

“你快起来。”

突然,何乘风抬手将阮镜推到一边。

他告诉自己,不能对阮镜有非分之想,不能动了留下她的念头。

一旦动了,他跟村里其他买人的混蛋有什么区别?

绝不可以。

“你弄疼我了。”

阮镜摔了个屁股蹲,抬起头,狠狠瞪着何乘风。

这男人有人格分裂吧?

刚才还那么温柔的哄着她,虽然语气动作都很僵硬,但好歹是发自内心的,看起来淳朴诚实,甚至有点可爱。

这怎么当场就变脸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夏阮镜,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你离开,我知道现在委屈你了,你再忍忍吧。”

一贯话少的何乘风,突然一口气说了很多话,阮镜眯着眼睛看他,不过一秒钟就明白了他前后转变的原因。

他故意说尽快安排她离开,就是在反复提醒他自己,不要对自己有任何其他的念头。

一旦动了心,想再忘记,谈何容易。

“那你还背我回去吗?”

阮镜挑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何乘风也是一根筋的性子,再继续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背。”何乘风点点头,拿起野味,在她面前弯下腰去。

他的上衣只剩下一个袖子,看起来却不显狼狈,反倒透着朗朗的硬汉气质。

“你看过敢死队吗?”

阮镜觉得,敢死队里的那些演员,身材也未必比他好。

何乘风想了想,“你说的是加里森敢死队吗?”

阮镜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个黑白电影吗?”

“是啊,很好看的。”

“你确定那个电影出来的时候,我出生了吗?”

阮镜已经跳到何乘风背上,抬手捏着他耳垂,却不知道,耳垂这里是某些男人致命的软肋。

敏感,悸动。

何乘风就是如此。

“别……”

阮镜小手才捏到他耳垂,何乘风整个人都不好了,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仿佛往前每一步双腿都像灌了铅似的。

“别什么别?对了,你们镇上有电影院吗?”

阮镜随意的问道。

何乘风深吸一口气,“有,不过很旧。嘶……”

他才开口,阮镜又捏了他耳垂一下,这次更要命,捏完之后,似乎还……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