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结束,观赛民众陆续散去。
有人欢喜有人忧。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经历这场比试,方言的知名度再次水涨船高,成为当红炸子鸡。
常言道,人红是非多。
木秀于林未必是好事。
当年,那位绝世天才,与现如今的方言,几乎走的是相同的路子,谁也不服,谁也不当回事。
连王族豪门陆续示好,主动伸出的橄榄枝,照样毫不犹豫的强势拒绝,这,其实是大忌。
最终,招惹来杀身之祸。
一辆商务车,接上俞潮生,以及后续出现的方言,方言拉开车门,斜着身子凑近俞潮生。
同小时候一样。
与自家父亲有隔阂感,相处时明显一板一眼,但在方言心目中,俞潮生就不一样了。
双方无所顾忌。
幼年阶段,方言动辄要骑在俞潮生头上,俞潮生来者不善,任由方言折腾。
这不,长大成人之后,还是改不了以前的臭毛病,脑袋垫着自己的肩膀,身体慵懒,没个正形。
“累不累?”俞潮生关心道。
方言吹了口气,“还好。”
“话说我是不是,有点小觑了你在帝京的影响力,夏侯正男面对你,竟然连屁都不敢放。”方言感慨。
俞潮生微笑,“那只是表面示弱罢了。”
“你三叔我,终归是明面上的无敌,但不是全无敌,懂了没?”
俞潮生挺直腰杆,认真提醒道,“在帝京,能成为王族,豪门的存在,没有一个是浪得虚名之辈。”
“他们背后的底蕴,不容小视。”
“何况,为了针对你父亲,这帮子大门大户,暗中谋划准备了十数年,哪能真不堪一击?”
“现如今不过是,你好我好保持面子上的和气,真撕破脸,注定是一场恶战。”
这倒是实话。
帝京贵为天下首富之地,向来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扎堆,凡是立住脚跟的,没一个怂货。
“走,陪我喝点酒,最近馋了。”俞潮生提醒。
随之,又故作有事要与方言协商的姿态,询问道,“明天有空无?”
“没空。”方言第一时间拒绝,义正言辞。
俞潮生追问,“比赛都打完了,你不是休息吗?怎么会没空?”
方言开始龇牙咧嘴,前面就是上俞潮生的当,拉着自己钓了一天的鱼,无聊透顶。
方言气得恨不能,扔自家这位三叔下去打窝,现在,还打算忽悠他上钩?
俞潮生心虚的揉揉下巴,自言自语道,“哎,不去拉倒,我自己乐在其中。”
“祝你空军。”方言满脸虔诚。
俞潮生,“……”
“你过分了啊。”
钓鱼佬永不空军,不可能!
今夜的帝京,依旧繁华,纸醉金迷酒香女色,是这个城市,永恒不变的主题。
方言与俞潮生,就近选了一家商场内部的新中式餐厅。
此地环境优雅,闹中取静。
俞潮生,方言面面而坐。
“今晚不醉不归。”俞潮生道。
方言懒得搭理,他还不了解这三叔,暂且不提与自己,往年哪次喝酒不是开局豪言壮语,中期胡言乱语。
最终喝到沉默不语!
又菜又爱玩。
“你这是什么眼神,瞧不起你三叔?”俞潮生撇嘴,犹如小孩子赌气。
这样的覆江龙,也只有和方言在一起时,才会展现出这般不为人知的,可爱滑稽一面。
“过段时间,你那个爹生日了。”俞潮生感慨,三兄弟不知不觉,都相继步入中年了。
方言自然记得这个重要的日子,方一卿幸好和夏侯青衣的生日,没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