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渴,快给我喂口水.....”
“我快死了,快死了.....”
“帮我给女儿打个电话,让她来看我最后一眼.....”
二老充耳不闻,处理好之后,关上了大铁门。
“死了好,死无对证,死人才不会说话,那死丫头要是敢去警察局告我们,我们就说这老头是被她给打死的。”
姜母对着大铁门笑。
姜父拧眉,一言不发,转身上了楼。
——
出了小区往外走三百米,是一处热闹商业区,喧嚣声入耳,姜禾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胡同巷子,心有余悸,
那股阴冷潮湿的霉味还环绕在鼻尖,双手麻木颤抖,仿佛那把油腻腻的铁锅还在手上握着。
她走进公共卫生间,挤了一大坨洗手液,反复的搓洗着满是油污的手。
一连洗了好几遍,直到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抽了几张纸,随意擦了擦洗得发白的手指,然后掏出手机。
司承的电话。
她调整着情绪,摁了接听键。
“怎么不回信息,在哪呢?”
听到他的声音,她莫名觉得委屈,鼻子一酸,半天不回应。
“忘了,你不能说话.....”
姜禾打断,“我能说话了。”
司承惊喜之余,却觉得她的声音带着委屈,“你在哪,声音怎么了。”
此刻,他刚回到家,屋子里空无一人,晚餐没动过,狗也在,于是看了一眼手机上她的位置。
没在公司,而是在一处商业街,商业街连着的是,花园小区。
姜禾吸吸鼻子,随口扯了个谎,“只是有点感冒,下班前跟赵工去见客户,包厢里的空调对着我吹,现在刚谈完,准备回去。”
“在哪,我去接你。”
司承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哪不对劲。
“.....不用,赵工顺路送我。”
她不想让司承知道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也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太恶心了,他不该知道这些。
说完,她挂了电话,对着镜子理了理凌乱不堪的头发,又冲了把脸,而后拿起手机,拨了盛予希的电话。
“姜禾?你不是哑了么,有事发信息就好了,打什么电话。”盛予希的语气可谓是春风满面。
姜禾捏着手机,开门见山的问:“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姜禾冷着声,“把我送给瘸腿老头折磨也是你的主意吗?”
“你在说什么,少给我栽赃,”盛予希着急了,“我只是......”
她止了声,协议到手就好,过程不重要,更没必要给她留证据。
姜禾沉默良久,又说,“你知道即便有和解协议,我依旧可以反悔起诉你。”
“你!”盛予希气得说不出话来,“那又怎样,只要我现在打钱,法院就会认定被告履行和解条约,而你,原告不满足,狮子大开口,想借着起诉敲诈勒索。”
“这协议怎么来的,你心里知道,我要是闹起来,你花钱胁迫我的事.....”
盛予希急忙打断,“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