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画下了他的样子。

在时间的洪流里，他从未有过自画像。

因为神的面容无法被记录，神的容颜无法被直视——

奈亚斯终于眼眸带上了深深的思索，甚至还主动链接了这领域之外的裴周妄：“……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能画下我的面容，即便只是有些粗糙的画作。”乔清疏绘画虽然还算不错，可是在生活了千百万亿年的神来说，艺术只是浅显的塑造。

重要的是，乔清疏画下了他的脸。

裴周妄理会都不带理会这家伙的。

不冲进去杀死他已经是裴周妄最大的忍耐力了。

当然，一时间的忍耐自然是为了换得之后更大的利益——！

“我对这个人类挺感兴趣的，你可以把她换给我吗，我可以和你交换我拥有的东西。”奈亚斯认真地说着。

“她会成为我最为宠爱的眷顾，我允许她画下我更多的自画像。”某个邪神有些自恋的说着，似乎还颇为自得。

厄运可忍，裴周妄不可忍。

他抬起出触手就是从背后狠狠的刺穿奈亚斯的胸膛，当然没有成功，只是堪堪的刺穿了希亚的大腿。

‘闭上你的臭嘴。’裴周妄声音阴冷，‘你应该长眠于旧日的地下，奈亚斯，我还可以杀死你一次。’

奈亚斯笑了：‘是吗？可是我好像快成为你眷顾的未来老板了，唔，如果我说要当她的老师。她应该会很开心吧？’

裴周妄的手紧了一下，随后微微轻笑似乎多了几分意味不明：‘……她不会选择你的。’

因为乔清疏喜欢的是自己。

她爱自己。

厄运对自己说道。

‘是吗？’奈亚斯笑了一下。

“……外头的那个是？”奈亚斯有些故意的抬头，似是诧异说着。

乔清疏愣了一下，这才看到外头似乎低落站着的裴周妄，对方的神色复杂且苍白。

她心中莫名的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心虚，只是发出了一个语气词，有些自然的道：“……那是我的丈夫，他或许是看我还没回家，特意来接我的。”

只是，乔清疏不知道裴周妄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丈、夫。

奈亚斯更是兴致盎然了。

厄运为了吃下这个灵魂，居然玩的这么花，还瞬间变成了普通人类的模样，这让他觉得自己有些自愧不如。

裴周妄面色更白了一些，只是动了动唇：“……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乔清疏心中咯噔了一下。

男主该不是误会了自己和画室老板的关系了吧？

就在她想要解释的时候，男主神情看起来更是可怜了：“……你又要抛弃我，选择新人了吗？”

“为什么从来没有画我，我的身材比他更好而且你想要的动作我都可以有……”

“清疏，你是不是又喜欢上别人了……”

乔清疏头痛。

起身就是想要安慰男主那脆弱的心，未曾注意到旁边那目瞪口呆的奈亚斯。

厄运……疯了？

裴周妄在乔清疏看不到的角度阴冷的看着奈亚斯。

我的。

她只会是我的。

等回家，他要狠狠地教训不听话的眷顾，让她长记性。而她楚楚可怜的啜泣着，得恳求自己放过柔弱娇嫩的她，可她却被自己的触足缠着地紧巴巴，完全无法逃离。

可怜又惨兮兮，让人心生凌虐和怜爱。

可恨又变心的人类。

自己一定要眷顾长个记性。

只能……

要渴慕，也只能渴慕自己。

自己又不是不让她看……

身体。

明明自己不会拒绝眷顾的小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