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没说客气话,因为她和小花确实也不是钟楚霸的对手。这个男人藏得太深,她们看不出,却被钟楚霸把自己的一身功夫看得清清楚楚。
“对了,我一直想问,这小姑娘是从哪里学会的化妆技术?”钟楚霸指着在角落的小花问道。
小花被问得更不好意思了,唐方见势便说:“大哥,这容易啊,您想变成这样我也可以,您想变成黑色的也行?”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知道有一些人喜欢易容,怪不得我说白日里还是正常的肤色,这夜里却变成了这个颜色。”钟楚霸道。
小花被唐方这样一说,反而释怀了,确实,遇见不常见的人就说易容就好。反正也就是双手和脸上脖子上的颜色能让人看到,别的地方都能严严实实的。
“姑娘,你这毒后劲还挺足啊!”钟楚霸笑道。
其实唐方这回用的迷药确实是很常见的,只不过她自己加了一些配方,然后让人察觉不到。
“大哥,就普通的,量大了点而已。”唐方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段时间跟尉迟冰在一起,她潜移默化地也都跟着尉迟冰学跟人对话的那种嘴脸,虽然她自己不喜欢,但很多时候确实受用。
“你们不是问我,这把剑是哪来的吗?”钟楚霸问道。
“对啊,看到墙上只挂着一把,难道你们这些故人身上都能藏那么多东西吗?”尉迟冰感兴趣地问道。
“这把剑是在桌底。”说着,钟楚霸演示一遍,把剑又重新扣在桌底。
“就这啊?我还以为又有什么我想不到的呢?”尉迟冰失望道。
“你想看一些想不到的?”钟楚霸问道。
“谁不想呢?”尉迟冰在房里东看看西看看地回道。
“但我们可都还没认识呢?我可以确认你们是真来找人的。如果真是另外两边的人要来南凌城,那可真就出不去了。但看着你们这么年轻,还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我暂且是相信你们的。”钟楚霸道。
其实尉迟冰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压根儿就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方。且说大宽和小花,他俩自幼便在山中长大,与那些深仇大恨相隔甚远,若非杨老怪提及,恐怕真没几个人知晓杨家尚有这些后人。
至于唐方,那就更不必说了,唐元鹏自小对他呵护有加,就连其身边的密探,未必都知晓唐方的存在。
每次回家都是谨小慎微,唯有上次跟随自己回去时稍显张扬,但也早已在别处悄然折返。此外,就算有人见到她,也未必能认出她就是唐元鹏的女儿,毕竟她一直以男装示人。对于这点,尉迟冰还是相当钦佩的,唐元鹏确实有远见卓识。
毕竟如今身处南岭城,倘若真的被人发现一个是唐家的人,另一个是杨家的人,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尉迟冰呸了一下,吐槽自己道:“别那么文绉绉的,虽然你没几滴墨水。”
尉迟冰是想到一些事情,感叹了下,毕竟不习惯这边说话的一些方式。明明他们也能很通俗易懂地谈话,有时候就爱弄一些不懂的。还好,自己遇见的不多,自己也尽量说的直白些。
“这是不是早了点,才见第二次面,我难道就要让你们知道一些事情?这样说老,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钟楚霸问道。
“这也许是一见如故!”尉迟冰谄媚道。
唐方心里暗骂尉迟冰真不要脸,殊不知自己也是像他一样了。
“其实你们离我的秘密很近,但现在你们又走远了。”钟楚霸笑道。
“在地牢?”小花问道。
“没错,但是你们很难找到,如果找到,你们可能也没命了。这你们还想不想知道?”钟楚霸道。
“那还不如不知道,窥探别人的秘密虽然舒服,但还是得当事人不知道为为好。对了,我们找的这个小孩,大哥您能不能帮我们一起打探打探?”尉迟冰道。
“这个自然。可是你惹了犬子,可有你受的了。还好他并没坏得彻底,至少没伤及无辜,你们两个姑娘至少他没伤。”钟楚霸道。
“这么说,他还是有可取之处?”尉迟冰不屑地道。
“少侠,犬子确实对我很无力,对下人也凶。但直到今天,他也没打死过一个下人,很多时候就是喜欢放些狠话。虽然也有对一些普通老百姓有过打骂,但也不多,也没打死过人。”钟楚霸道。
“大哥,你是觉得只要没打过人就是好儿子?什么逻辑啊?不过真如你说的,你儿子还没杀过无辜的人,这点我还是没想到的。”尉迟冰道。
“连该死的人都没杀过,都是吓唬人的,白日里说杀你,也是吓唬你的。我夫人也知道他,所以给他个台阶下。”钟楚霸道。
尉迟冰自然是不太相信,这家伙明明那么厉害,却装作很孬种的样子,而且看得出很爱这个儿子,哪怕这个逆子对他极为不尊重,但从他嘴里得知,还是爱子心切。
“大哥啊,孩子不听话还是得打,你要是小时候就严管点,现在就不会这样了。父子俩没事多一起玩,不用一直板着个脸。”尉迟冰用现代听到别人教育孩子的一些话说道,反正自己也不懂。
“只怪我夫人和岳母,对他太疼爱了。”钟楚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