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逃避?我觉得不可能。你也说了,天注定,我只能安慰自己管他呢!等到那一天小花发现是唐方是她仇人,她会怎样?如果再告诉她,唐方也是报仇的,因为唐家又被罗家和杨家灭门,残忍手段可不比唐方少。
所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我,平时呢,尽量装成很轻松的样子。现在你和我一样,如果再接触一段时间,你也和唐方熟悉了,有了感情,那你会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尉迟冰道。
“有仇,我们不能阻止别人去报。我们也没有资格去叫人家放下仇恨,就像你让我放下对罗家的仇恨,我心里能完全放心了,但是为了家族,我行动上绝不会放弃的。必须表现出这种的仇恨,心里的东西,我控制不住。毕竟我不是经历者,没看过。”杨老怪道。
“这也是矛盾,有的人心里有仇,行动也有。这就必须要表现出来,也给一个交代。不能说,犯错了,就那么轻易忘却。这很像我之前遇见的一个熊孩子,每次犯错误被批评,他总会说:‘我现在又没犯错,你为什么还说我,那是我之前犯错的。’
所以说,你说他有道理吗?如果都按照他的方式,就是我做错的时候你抓不到我,只要过去了,你就不能再说我。我们的仇恨不能这样,虽然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不赞同。当然,这句话又是对的,人能放下那是他自己的事。你说他放下是伟大的吗?
这对中立者来说,是伟大。对于自己人来说,那就绝对不是了。对于仇人呢?有的会感恩,有的看到你越是这样就越来欺负你。”
“有些乱,我还得捋一捋。”杨老怪笑道。
“其实我很喜欢你那句话,就是心里放下,但行动不会放下。很多时候,心里确实已经没了仇恨,然后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家国任务也好,个人任务也好,都是一种使命,有时候不能忘了这种使命的。”尉迟冰道。
“这点我也赞同,不然的话,这世界可能太过于美好了,美好得让人不相信。”杨老怪道。
“其实也不是美好不美好的问题,特别是国家和国家。你败了,你就被其他的国家霸占,然后你的子民变成他的,他会教育你的子民淡化,然后再美好。”尉迟冰道。
“更多的是屠杀。”杨老怪道。
“能杀多少?留着给自己国家当下等人不好吗?做最苦,最下层的事,就像这个时代。有些人注定只能终身为奴,能翻身吗?只要没压迫,就没人反抗,然后世道不乱,你生的孩子,还是为他们孩子服务,这改变不了的。”尉迟冰道。
“这可不敢乱说啊,不敢乱说。”杨老怪道。
“言论自由,你怕什么,就我们两人。再说,你们杨家现在还有你不敢骂的吗?哦,也对,毕竟你是那边的,然后偷偷教小花和大宽。还有就是,你都这么厉害了,你怕什么?骂骂罗家那边也行,唐家也行,都是打个比方。
我再说一个,时代的本质很多都是一样的。还好我们是有我们的始皇帝,现在再怎么闹,还是有一样的文字,我们现在能交流,哪怕我们现在说的话有很大的口音,或者很多地方的语言相似,听起来也容易。
这些都听不懂的话,我们还能用文字交流,可能现在看不到这个的重要性,等再过许多年,就知道了。”尉迟冰道。
“但是我们这些地方,你往一下地方去,很多人说的方言我们是不会听懂的,有些人并不会官话,这些人也不识字。”杨老怪道。
“这也很方便啊,找个翻译太容易了,而且极少不会的吧?当然,这个时代文盲确实多了些。”尉迟冰道。
“文盲?”杨老怪问。
“就是不识字的意思,其实识字是太重要了,现在话题又回到了识字上面了。也好,绕回来了。等到我们这里人人都识字,人人都会多思考,多想些利国利民为何不好?”尉迟冰道。
“受教。”杨老怪道。
“但是,这个时代真不会重视教育,觉得只有武力才是第一位。当然,也不说这个没有道理。毕竟有句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形容的也就是特殊时期的特殊情况,书生真没有用,只会纸上谈兵。但是,人是用脑的,如果这些厉害的书生,配上厉害的武将,你都是两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武将,你觉得哪个会赢?”尉迟冰道。
“人数少的时候,书生这一方完全没优势。人数多,两军对阵,那得用到计谋了,这时候谁的谋士厉害,那完全占优。”杨老怪道。
“所以我才说,现在任何事情都是有矛盾的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论点,而且也有理有据,看你站在哪方了。行啦,说得我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你听的也这样吧?”尉迟冰笑道。
“哈哈,只能说受教了,我们歇息吧!”杨老怪笑道。
“拜拜,晚安!”尉迟冰道。
“什么?”杨老怪一脸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