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不然坐旁边沙发那里去行吗?谁都不看……”祝肴硬着头皮说完。
她本来牌技就不行。
霍宵让她坐旁边,应该是生气了,想指使她折腾她替他端茶倒水。
沈时搴又为什么非要她帮忙看看牌?
霍宵:“不用。”
沈时搴:“不行。”
两人同时说道。
祝肴:“……”
宋野:“……”嘻嘻。
宁远:“……”
怎么回事,时搴是叛逆不爽他小叔,还是真对祝肴睡了一晚,就在意了?
“宁总,您刚才点的果……”亲自推着果盘餐车的经理看着眼前的一幕,想说的话,在喉咙里卡了一秒:
“……盘。”
屋内的人都朝经理看去。
趁着沈时搴和霍宵分神的一秒。
祝肴慌忙抽出自己的手,“空调风刚好在我头顶,有点冷,我挨着宁总坐吧。”
说完,祝肴赶紧绕了桌子一圈。
坐到了宁远和宋野的中间。
宋野:“……”
他一脸无辜地看向沈时搴。
这可不关他的事啊,是祝肴自己要坐过来的。
宋野真担心沈时搴暴走,到时候无差别攻击,伤及无辜,也就是他。
今天这瓜还是别吃了,保命要紧!
愣住的经理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立即也明白现在形势不对,将水果盘分别放到几人的茶歇桌上,赶紧说话缓和气氛:“宁总,您看水果可还和几位心意?”
宁远咳了咳,“还可以。”
“那还要什么,你再随时吩咐!”经理笑着道。
宁远点点头,朝经理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经理明白,退出了房。
过了这几分钟,室内的压抑氛围又消散了些。
宋野笑嘻嘻撑着头皮说,“要不?我们继续玩。”
“对对对,继续玩。”宁远赶紧跟着说,接着按下洗牌的按钮。
霍宵也不置可否,也随着宁远一起,将牌拿过来放到自己身前码好。
气氛仿佛真的瞬间变好了不少。
宋野心情也放松了些。
祝肴坐在这里,手脚也能正常放了,长长舒了一口气。
“搴哥,来玩牌,玩牌,这多有意思。”宋野笑嘻嘻得。
沈时搴却依然没动,只一身冷冷清清的坐着,掀起眼眸,朝霍宵看了一眼:“小叔,我们玩牌输赢是筹码也没什么意思。”
沈时搴将小小的圆形筹码在手中,两个指尖捏着,轻轻旋转,动作悠然慵懒。
“那你觉得要如何?”霍宵问。
霍宵的语气算不算太好,却也没有了刚才那么冷。
“平日里大家都是这么玩儿的,不用这个做筹码其他的也没什么合适的大家说对吧?”宋野赶紧出来打圆场。
宋野刚刚说完就对上沈时搴冷冷的视线。
宋野后背立马一僵。
“那个,搴哥也说的对,要不,咱们就换个其他的作为筹码?”宋野又笑着看向牌桌上的另外两个人。
“我倒是都可以的。”宁远也笑着道。
“随意。”霍宵淡淡两个字。
“那这样,我们只玩几局,谁赢了,谁就能像其他人随便要件东西,作为彩头。”沈时搴依然把玩着手中的筹码,姿态散漫极了。
宋野一听,紧急向沈时搴挤眉弄眼。
搴哥啊,都输成这样了,怎么还敢提这么个赌注。
宋野原以为霍宵会随口答应。
却没想到他摇了摇头,声线低沉,“要么提前说好要什么,要么就换个赌注。”
霍宵抬眼,表情没有温度:
“我从不对不确定的事,下我输不起的赌注。”
“小叔,你也有输不起的事,不过是向你要件东西,身外物,有什么输不起的?”沈时搴凝视着霍宵。
“我输不起的东西,多了。”霍宵眸色微沉,“时搴,想要你心怡的赌注,可以,你先说,我觉得行,我们再玩。”
“小叔刚才这么厉害,还怕输?”
“人,没有可以一直赢的。”霍宵一字字道。
沈时搴见霍宵怎么着都不答应,笑了声,“行,我要的东西很简单。”
宋野和宁远都好奇地瞧向沈时搴。
心中在盘算,究竟是多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要沈时搴来回拉扯,非要霍宵提前答应。
沈时搴:“涧松苑客厅阳台的那盆仙人掌盆栽。”
祝肴身形微震。
不可置信地瞧向沈时搴。
祝肴的变化,让沈时搴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那盆小叔不舍得扔掉的盆栽,就是祝肴送的。
霍宵眉峰更冷了,冷淡的笑意不达眼底,“时搴,你怎么知道我有那盆盆栽?你好像没有来过我的别墅,还是说……”
“你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到了涧松苑来?”
祝肴咬着唇,这下是不动也不敢动。
就怕自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她唯一知道沈时搴去过涧松苑,就是她被宁泱泱下药的那一晚。
但是那一晚的事,以及和沈时搴之后在那角落的事,她的羞耻心根本不容许她再次提起。
“那不过是阳台上的盆栽,我路过时转头就看见了,又不是多珍贵的东西。”沈时搴散漫不羁地笑。
“这个不行,你换一个。”霍宵拒绝得干脆。
沈时搴眼眸微眯,不悦道,“那行,那就让祝肴现在到我身边,替我看牌。”
宋野:“……”
好好好,又扯回来了。
搴哥,你执念还是太深了啊。
现在真该出现一个高僧,拿出一杯滚烫的开水,教你“放手就不痛”的道理。
恋爱脑可真难治啊!
霍宵眸色越发冷,淡淡瞧向祝肴,“肴肴,你说说看,你想坐哪儿?”
沈时搴和霍宵同时转过头来,看着祝肴。
宋野和宁远也好奇地等着祝肴的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突然聚集在她的身上,祝肴坐立难安!
“我、我去下卫生间。”祝肴赶紧出了包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祝肴被里边奇怪又压抑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来,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待着。
她刚松了口气,突然察觉身后有脚步声。
一回眸,高大的身影就压了过来。
急切而缱绻的吻带着无可撼动的攻势侵袭向她。
祝肴在熟悉的气息下,被来人抱在怀里。
下一秒,沈时搴拿起她的手臂,轻咬在她手腕。
突然的刺痛,疼得祝肴低呼一声。
“祝肴同学,难受吗?”沈时搴嗓音沉而委屈:
“我刚才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