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哆哆嗦嗦地回答:“舞子小姐,小的叫李二狗,是这一带跑腿打杂的。”
舞子冷哼一声:“说吧,探子说你知道些情况?”
李二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知子小姐,小的那天正好在照相馆附近,看到一个女的,行色匆匆,鬼鬼祟祟的,跟您要找的人有点像。”
舞子眼神一凛:“仔细说来!”
李二狗告诉舞子,车站遇袭两个小时前,他曾看见这个女子在街头的咖啡馆门前和一个头戴礼帽、身穿长衫蓄着络腮胡子的人聊了一会儿,紧接着那个蓄着络腮胡子的男子就走了,而这个女子则坐着车离开了。
李二狗讲述完他目击的情形之后,他目光转向一旁。
当他发现舞子身后的徐大麻子之后,不禁惊叫出声来说道:“是你!”
舞子眉头一皱,喝道:“李二狗,你乱叫什么?”
李二狗颤抖着伸出手指向徐大麻子,“知子小姐,就是他!那天在咖啡馆门口,我看到他和那个女的在一起!”
徐大麻子脸色骤变,慌忙说道:“李二狗,你可别胡说!我怎么会和那女的在一起?”
舞子眼神凌厉,“徐大麻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老实交代!”
徐大麻子额头冒汗,“舞子小姐,这小子胡说八道,冤枉我呀!”
舞子冷哼一声,“是不是冤枉,等查清楚便知。来人,把他们都给我带下去好好审!”
杜子琪受伤的消息被马婉怡得知了,她心急如焚,立刻赶往江北货运公司。
马婉仪一路小跑,来到杜子琪办公室的门前,连气都没喘匀,便一把推开了那扇大门。
只见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一进门便急切地喊道:“子琪,你怎么样了?”
马婉仪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脚下的步伐也有些凌乱。
她快步走到杜子琪的办公桌前,双手紧紧地抓着桌沿,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更清楚地看到杜子琪的伤势。
子琪看见她眼中含着泪水,把她一把拉到身边,说道:“婉仪亲爱的,我真没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吗?”
马婉仪被杜子琪猛地一拉,身子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了杜子琪身旁的椅子上。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听到杜子琪的话,忍不住哽咽起来:“你还说没事,要是真没事,怎么会传出你受伤的消息?你知不知道,我听到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杜子琪心疼地看着马婉仪,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你看,我真的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说着,还故意活动了一下手臂,想要证明自己并无大碍。
马婉怡却不依不饶,她抓住杜子琪的手,嗔怪道:“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着,也不想想我有多担心。这次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必须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
杜子琪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马婉仪,只好缓缓说道:“就是在处理货运的事情时,不小心和别人起了点冲突,受了点皮外伤,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马婉仪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相信:“只是起了冲突?你别想糊弄我,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伤你?”
马婉怡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杜子琪的办公桌,她发现纸篓里有一个药瓶,接着她俯身捡起那药瓶,看到这是治疗枪伤的药。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拿着药瓶的手微微颤抖,转身对杜子琪说道:“子琪,为什么你要瞒着我?你受的伤绝不是和别人打架斗殴的伤那么简单!”
杜子琪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试图解释:“婉仪,你别胡思乱想,这......”
马婉仪打断他,声音因为愤怒和担忧而提高:“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让你连我都要瞒着?”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杜子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杜子琪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说道:“婉仪,这次的事情很复杂,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马婉仪咬着嘴唇,说道:“你以为这样瞒着我,就是为我好吗?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困难的!”
杜子琪把马婉仪搂在怀中,用手摸索着她的秀发。马婉仪将头靠在杜子琪的胸前说道:“子琪,你快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子琪说道:“婉仪,这件事太凶险,你知道以后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马婉仪却倔强地说道:“你不让我知道,难道你有危险,我就能够活得快乐吗?”
正当二人谈话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就听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杜先生,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不如把这件事告诉马小姐。”
说完话,一个人已经到了门口,只见她手里提着盒子,飘来了一阵子饭菜的香味。
马婉怡愣了一愣,目光定在了站在门口、身着旗袍的这个女子身上。
她那身旗袍是用上乘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贴合着她的身形,更显婀娜多姿。
然而,引人注目的并非仅仅是她的衣着,而是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
她的面容姣好,肌肤白皙,宛如羊脂玉般温润
。一头乌发整齐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妩媚。
但她的眼神,虽温柔如水,却又透出一股坚毅,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让人不敢轻视。
马婉仪细细打量着她,只见她的眉毛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英气。
鼻梁挺直,嘴唇不点而朱,微微一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失端庄,又带着亲切。
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犹如一株盛开在风中的幽兰,高贵而独立。马婉怡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这女子的气质雍容,实非寻常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