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你已无药可救,死了无须告知我。】
侍卫马不停蹄地将信送到司马少谦手中。
司马少谦猜到“温易寒”会回些什么,无非是一本正经,夹枪带棒地言词。
不过,如此一本正经的人竟然还会回复他这些“无聊”的信。
真有趣。
侍卫来回两头跑,实在累得够呛,加上屋外严寒,心里害怕司马少谦又要回信。
再看看外面吃得餍足窝在墙角的乌云。
顿时悲凉地感觉,他才是狗!
不过好在司马少谦还是体谅下属的。
没让累得像狗的侍卫再跑一趟,还心情不错地将剩下的桃子都给他。
侍卫抱着三四个桃子,坐在地上啃,时不时看看司马少谦愉悦的表情。
心中奇道:那温公子的回信分明冷若冰霜,没给一点好脸色,将军为何一脸痴笑,莫非疯了?
——
半夜,司马少谦终于将今日的公务忙完,舒展坐得僵硬的腰身,便打道回府。
回到自己的居所,里面已然静悄悄的一片。
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都忍不住打起盹了。
司马少谦靠近时才打起精神,“将军!”
司马少谦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大声宣扬。
“睡了?”
侍卫小声道:“灯熄已有两个时辰了。”
司马少谦点头,吩咐道:“打点热水来,动作轻点。”
两名侍卫得到指令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司马少谦推门而入,借着如霜般的月光,走到床边。
诸葛上景双目紧闭,呼吸轻缓,睡着了也板板正正地躺着,若不是胸膛小幅度地起伏。
真和死人没多大区别。
司马少谦一脸餍足地看着这一幕。
沉睡中的诸葛上景,褪去了白日里一丝不苟极尽刻板端庄的装束,长发披散如瀑倾泻,闭合的双眼只余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惹人怜惜。
鼻梁挺拔,面容精致又不失锋芒,薄唇紧闭,一想到这人如此刻薄,不近人情的一张嘴,却异常柔软。
司马少谦又想起了那算不上吻的接触。
呼吸陡然沉重起来。
略略移开目光,逼迫自己看别的地方。
四寂之下,司马少谦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跃动。
心知不能再待下去了。
转身进入屏风之后,浴桶里已经装满了热水。
司马少谦脱下衣裳,月光下,水波粼粼,浮动的光线照在司马少谦精悍的躯体上。
堪称完美的男性躯体,身上却有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崎岖狰狞。
司马少谦沉入水中,热气扑面而来,潮红顺着胸膛蔓延至雪白的脸。
氤氲的雾气中,司马少谦闭上了眼,舒服地享受片刻的休憩。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少谦带着尚未消散的热气,钻进了被窝。
因为有诸葛上景躺在床上,被褥并不冰冷,反而暖烘烘的。
躺下的那一刻,司马少谦便习惯性地朝诸葛上景挤去,手揽上诸葛上景的腰,头靠在诸葛上景的颈窝里。
鼻息中嗅到诸葛上景身上淡淡的檀香,仿佛是什么效果奇佳的催眠剂。
司马少谦很快便睡了过去。
诸葛上景睡意朦胧间,仿佛感知到身旁有人挤了过来。
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岂料刚挪动一点,那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又黏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