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舍得杀了他的替身吗,嗯?”
她像是被戳破内心深处的那抹阴暗和邪念,身子麻木,脚下上了枷锁,站在那里。
替身?她本想隐藏在心中,他刻意一提再提,两人将这件事放在明面。
他是有些像他,果敢聪明,王者语气,完美身形...只是声音不像他,她一言不发...
任凭他整理着衣裙,他轻解开她裙带,用力扯紧,勒的她腰肢有些痛,又系了一个完美的结。
将她青丝上发饰戴正了一点,站在她面前,他的声音如雪般酥软,蛊惑道:
“公主殿下,今夜,属下不想睡在王帐外,想入您帐”
穆锦安愣了愣,冷静下来,他不想睡在王帐外?恼火起来,盯着他的面具,厉声道:
“得寸进尺”
朔风月解下腰间的皮囊水壶,洗干净手,又拿出一方干净的青色手帕,滴了些水。
他轻擦拭着她脸颊上的风疹块,叹息一声,有些像是在撒娇道:
“总是倚在王帐外,睡在地上,属下腰疼...受不了”
穆锦安看着他照顾人的功夫倒是不错,哪里像死士,是秦楼楚馆的乐人还差不多,恶狠狠瞪着他:
“这点苦都吃不了,你做何死士”
朔风月将手帕换了一角,又滴了些水,放在她脸颊红疹处,按压了一会。
他故意靠近她,她个头已算高挑,但他这样站在她面前,刚好能看到他衣衫下胸肌的轮廓,随着呼吸还隐隐动着。
穆锦安缓缓侧过脸去,移了目光,头顶传来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极尽引诱:
“属下好歹也是梁王的替身,公主殿下就不能心软,疼属下些?嗯?”
穆锦安眼神扑闪,任凭他的指尖按压在她的脸上,脸颊似乎没有那样灼痒,仔细闻着,这手帕是泡过药水。
内心思虑道:“梁王训练死士,都这样全面吗,连狐媚子功夫也要练?”
她感受到他的指尖越来越温热,少女娇羞的脸颊比方才泛着一丝红晕,气鼓鼓,还有些结巴道:
“不可,传出去..会坏了本公主的...清誉,让莓萝和番薯给你在帐外多铺几层厚褥”
朔风月从腰间拿出一白玉瓶,用手指轻轻捻了一点,敷在她的红疹上,他温热的手指轻摩挲在她的脸颊。
她担心奥失部酋长孙景嵱送来的药有毒,不敢涂抹。
朔风月忽的笑出声来,喉结微颤,听着有些开心。
穆锦安抬眸看着他的面具,他这是在嘲笑吗,她知最近容貌丑陋,不愿在草原露面,总是想躲在王帐内,她一只手遮住脸颊,气着道:
“你笑什么,本公主只是水土不服,肌肤过敏,你懂吗”
朔风月连忙握住她的手腕,刚涂抹的药,不想被她抹掉了,打趣道:
“公主殿下,这白色膏药涂在脸颊,有点像小花猫,可爱...”
穆锦安攥紧的拳头松了下来,眼底寒冰消散,怀瑾也是会这样对她温柔,哄她开心,他像他。
就让他待在身边,只待着就行,当是怀瑾陪着她。
若能活下去,余生几十年,思念太过痛苦,有一个像他的人,陪着她说话,写字,骑马,骗她喝酒...
她原谅了他的轻浮,甚至放松警惕,桂花酒的事只字未提,清醒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