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钦霂看了张秘书一眼,张秘书心领神会,先是出了门。
陆钦霂拉扯着被子,蒙住头,不想看到他们:
“联姻是不可能,我只娶江雪儿”
上官栀宁看着他,若不是自己和陆云焰疏于陪伴,他也不会13岁就得了抑郁症。
她逐渐冷静下来,心中柔软几分,上官栀宁与陆云焰虽然离婚,但很多产业都是一体,密不可分,她也赞同联姻这件事。
但看着陆钦霂如此执着,连命都不要,愿意让步。
陆云焰忽然发起火来,想要掀开他的被子:
“你不联姻,就别想继承我的财产”
陆钦霂闭着眼睛,揪着被子,心口的伤隐隐作痛,他的父亲全然不在意他的身体:
“你爱给谁,就给谁,我靠自己,能养好江雪儿”
陆云焰咬着牙,只觉他被女人冲昏头脑,犯了癔症:
“那可是八千亿”
“你到底像谁,我陆云焰还能生出这样的情种?”
“你妈也不是对我情根深种的人”
“你是我的儿子吗”
“我看你的抑郁症还没好”
上官栀宁一言不发,站起身来,一巴掌打在陆云焰的脸上,红着眼睛:
“我倒希望他不是你的儿子”
陆钦霂被他刺痛内心,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抑郁症的事情。
蒙着头的被子松了松,探出头来,见陆云焰脸上五个红色手指印,白皙的皮肤立马红肿。
陆云焰气的指着上官栀宁,满眼憋屈,敢怒不敢言,他虽说是与上官栀宁联姻,但年轻时确实是靠她将企业做出名气,还有几分惧怕她:
“你敢打我”
陆钦霂将枕头扔了出去,怒吼道:
“都别吵了,想办法救出江雪儿,要不然我就一个人再去一次赫园”
陆云焰虽然谈了很多女朋友,但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如果非要执拗较劲,陆云焰恐是输。
他的儿子不是纨绔浪荡,很是勤奋好学,洁身自好,又甘心过平淡的日子。
但凡有一丝像他,定会与陈家联姻。
陆钦霂的模样像父亲,脾气性格像外公,智商随了母亲。
若说情种,他的外公还真是,家人不同意的婚事,他的外公等了三年,才将心爱之人娶进门。
上官栀宁联姻是她自己的选择,许是当年也看中陆云焰的美貌。
陆云焰败下阵来,又坐在沙发上,皮鞋锃亮,脸上指印红肿,嘴唇气的发白,已经很多年没有挨过打,他有些缓不过来。
“儿子,非她不可吗”
陆钦霂缓缓坐起身来,若有所思,不是因为迟疑,而是在幻想和江雪儿的美好生活,语气冰冷,但又充满柔情,坚定:
“非她不可,陆钦霂五行缺水,没江雪儿,活不了”
陆云焰气的挠着发丝,唉声叹气,在病内来回踱步。
“没出息,情场浪荡子生出一个情种”
“那江雪儿,我们去救,你就待在这里”
陆钦霂松下一口气,赫连渊是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混迹黑道,手段狠毒,又扎根在L国,这里不是他们陆家熟悉的地方。
陆钦霂不是斗不过赫连渊,是不想手上沾上人命,他要和江雪儿长相厮守,更想将赫连渊绳之以法。
“赫连渊他哥是怎么死的,你们想必也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