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点了一下时宴的鼻子。
“他叫了四个保镖在咱们楼下汇合。”
“你报警了?”时宴平静的接着陆行的话往下说,“家务事,警方不会参与。”
“是的宝宝,我报警了。最近的派出所立刻出警,一分钟不到就过来调解了。”
陆行为时宴对自己的了解感到幸福。
这个世界上除了眼前这个人,还有谁能只扫一眼包厢餐桌上的冷盘就知道他动了手脚?
他们是天生一对。
他们心有灵犀。
“你走错了一步。你不该和我领证的。”
“不领证,那天陆再就能带走你。”
“不领证你就是自由的,我关着你就是非法囚禁。”
“我们结婚了,领证了,宝宝。”
“法律保护我们的关系,没人能从我的身边把你带走,连执法者都不行。”
是吗?
陆行竟然以为他是领证唯一的得益人。
时宴眼底的那朵恶之花缓缓绽放,他伪装出怔怔的模样,似乎被陆行的话吓住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再一次找到了反击的东西。
没结婚的时候,打人是故意伤害;结婚后,打人是家暴。
没结婚的时候,杀人就是杀人;结婚后,杀人可以操作成家暴致死。
时宴想要一把小巧轻便又足够锋利的刀。
如果事情真的坏到没办法收拾,他会亲自动手阉了陆行。
“你出去……”时宴指着卧室的门,“我不想见到你。”
“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吗?陆再没那么容易放弃,他又做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如果结局都是被你解决了,我不想听。”时宴需要白大姐,他指着门,“滚出去!”
监护仪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
“宝宝你不要激动。”陆行站起来,带着时宴换下来的睡衣离开,“我让白大姐来陪你。”
五分钟之后,时宴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
白大姐沉默不语的坐在了之前陆行坐过的位置。
时宴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卧室里装了监控,他说:
“打开床头柜,把里面的智能手表拿给我。”
白大姐照做了。
时宴抓着庐陵的表盘,才发现手表没电了:
“帮我充电。”
白大姐摇了摇头:
“陆行不同意。”
看来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
如果陆行已经将陆再打倒,他完全没有必要切断他的联络渠道。
“这个家里他说了不算。”时宴盯着白大姐,他相信她是个聪明人,“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去问他,这个家到底是我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
白大姐走到时宴身边,她接过了的手表。
时宴快速的在她的手里写了一个字——刀。
这个字笔画简单,以白大姐的敏锐程度,她不会发现不了。
她点了头。
别误会,时宴没想拿刀阉了陆行。
他只想捅他一刀,把人送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