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混乱陆总不关心吗?”
“陆总不怕他有朝一日清醒过来吗?”
“一个两个都拿他威胁我,真以为他是我的软肋了?”陆行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徐医生,时宴不过是一个保姆的儿子,是一只被我玩弄了十几年的下水道老鼠,我对他……”
书房的门被推开。
唇和脸一样苍白的时宴坐在轮椅上,被白大姐推着出现在那里。
陆行脸上的表情难以用语言形容,好似有人将水滴进了油锅里。
他僵在原地。
时宴红了眼眶。
他脸上还戴着鼻氧管,很显然状态不是很好。
也许是听到他回来了,才赶过来的。
陆行张嘴,解释的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抱歉。”时宴开口,他低下头,“白大姐你推我回房间吧。”
白大姐没动,她看了一眼陆行。
陆行朝她点头,她才推着时宴带他离开。
陆行关上了书房的门,他直视徐医生:
“你故意的?”
这位陆家的二少是人尽皆知的好脾气,但实际上他眉眼深邃,脸上线条分明,不笑的时候带着一股天生的冷峻,这会儿质问出声更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徐医生缓缓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意呢?”
“你喜欢时宴,按照你爷爷的说法,你喜欢了他十几年……”
“够了。”陆行打断她,“我知道老爷子在担心什么。你可以告诉他,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对现状非常的满意,让他不要再折腾了。”
【陆行过来了。】
提醒。
时宴回到了床上,白大姐手里拿着他的药。
陆行推门进来:
“我来吧。”
白大姐把药放在床头柜上:
“保温杯里有热水。”
“吃药。”陆行不知道这些药是用来治疗什么的,他把它们放在自己的手心,喂到了时宴的唇边。
时宴很安静,他顺从的张嘴。
嘴唇贴上掌心的瞬间,陆行的眼神一下变得幽深。
时宴将药片全部含进了嘴里。
陆行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唇边拿开,他扭开保温杯的瓶盖,喂到时宴的嘴里。
时宴喝了一口。
他的喉结微动。
鬼使神差的,陆行低下头吻了上去。
时宴的挣扎非常的微弱,陆行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结束了这个吻:
“不高兴了?”
“因为我刚才的话?”
时宴气喘吁吁,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
“你有什么资格不高兴?”陆行的手抚上时宴的脸,“你是不是忘了,我喜欢的一直都是秦念?”
“当然,我也不是不可以分一点关心给你,前提是你要听话。”
【真贱。】
【好感度在那里摆着,竟然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时宴很喜欢。
他露出了一个受宠若惊的笑,颤颤巍巍的抬起双手,抓住陆行的袖口:
“我会……我会听话……”
陆行嗯了一声:
“为什么一直在帮其他部门的人干活?”
“你就是这么听话的?你是我的助理,生活助理。你只需要做你的分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