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并没有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相信时宴的好人,他用狐疑的目光看着那个被自己栽赃的人,。
众目睽睽之下,时宴那个脏东西涨红了脸,他红着眼睛说自己不愿意蒙受不白之冤。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胆大妄为的说可以搜他身和房间时,陆行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脏水稳稳的泼在了时宴的身上。
搜房间的人在他的床垫下找到了用不知道哪里来的破烂红色塑料袋包裹的两千现金。
林家那个蠢货按照他要求的那样用那叠钱抽打了时宴的脸颊。
陆行失望的叹了气。
他记得他对时宴说的话:
“你让我失望。我没想到王妈妈的儿子是这样的人。你缺钱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时宴被罚跪也是他的主意。
他让他在烈日炎炎的中午跪在住宅和副楼之间人来人往的过道上,他让所有人经过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见钱眼开,偷了林家蠢货两千块钱。
他根本不是时宴记忆里那个维护他,安慰他,保护他的人。
陆行眉头紧锁,他死死盯着时宴的脸。
他看不出破绽。
以往不管时宴表演的如何深情,他都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他最真实的情绪。
但这一次,他一无所获。
他就像真的深爱着他。
陆行胃里一阵阵的翻腾。
他踢了一脚书桌旁的垃圾桶,弯腰干呕了两声。
时宴不能爱上他。
他不该爱上他。
他们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在某种意义上也是……
那两个字就像是什么诅咒一样,哪怕只在脑海里出现了一秒,也让陆行控制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他单膝跪地,双手撑在垃圾桶的两侧,整个脑袋都埋在了垃圾桶里,直到吐光了胃里的东西才停了下来。
他受够了这荒唐的一切。
时宴听到说:
【亲爱的宿主,陆行的负面情绪又跌了。现在只有50%了。】
时宴缓缓吐出一口气:
【亲爱的77你猜陆行刚才在想什么?】
不知道。
【我是他的对照组。】时宴第二次说起了这个词。
他像是读某本狗血小说简介一般,轻声细语的说道:
【我们身上流着截然不同的血,却从同一个人的肚子里爬了出来。】
【他是风光霁月高高在上的豪门少爷,我是低贱卑微的保姆之子。】
【他品性高洁,我心术不正。他视金钱为粪土,我贪慕虚荣。】
【我们宿命一般的爱上了同一个人。】
【他爱的光明正大,我爱的鬼鬼祟祟。】
【宿主你什么意思?】疑惑不解,【为什么我不明白?】
何止是不明白,时宴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明白。
但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陆行真的真的太可爱了~
时宴发现自己又可以了。
他可以发誓,他爱上他了。
时宴看着屏幕里因为呕吐眼角沁出生理泪水的陆行,柔情似水的笑了。
他对说:
【亲爱的77,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陆行为原主,哦不,为我准备的剧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