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呢?
悲伤呢?
恨铁不成钢呢?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眼前这个只会微笑的泥塑木雕根本就不是他的伴伴。
他的伴伴根本不会这样。
小皇帝松开了手。
时宴的手还贴在他的脸上。
可小皇帝却宁肯这手不在。
是不是他不将这手拿下来,他就会一直放在自己的脸上?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是……不爱了吗?
还是说,从来就没有爱?
不会的不会的。
伴伴他只是还没有想通。
过一阵子就好了。
他总会想通的。
小皇帝自欺欺人了好一会儿,才苦涩的将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了下来。
“伴伴,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小皇帝落荒而逃。
爱之深,责之切。
他的伴伴……
不会的。
他只是一时没想过……
深夜里,小皇帝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他索性起来,就穿着亵衣跑去了时宴那里。
并不是悄无声息。
小皇帝是大张旗鼓前去的。
他想着他的伴伴就算不出来迎一迎,也必会起身接驾的。
可没有。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抬头。
数不清的蜡烛照的内室灯火通明,也让小皇帝想装看不清都不做到。
他的伴伴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
他闭着眼睛。
小皇帝走上前,他说:
“伴伴,你睁开眼睛看看三郎。”
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