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贵族强大了,威胁皇权,就依靠外戚除去军事贵族。
想到为了权利灭了自己九族的胡亥,刘邦几乎没有善终的后代,没有能力掌握权利真害人害己,像历史上的大汉,能连出四代英主,历史上都是很罕见的,即便是为了国家,限制君王的权利也是必须的。
太监靠不住了又依靠宗亲,宗亲也靠不住了,天下大乱,天下重启。再次依靠武将,文臣,一路套娃下去。
贤者会接管了一部分法理权,立法权,监察权,因为贤者都是从地方上选出来的,加强了地方和中央的联系,地方上的豪强在中央有影响力,就不会分裂国家,出现秦朝这样天下崩溃,秦吏甚至加入其中的局面。
徐凡看到刘邦也英布两人的行为,想到他们历史上相爱相杀的故事也是一阵好笑。
徐凡从自己造反开始,就没有打算走君权神授的老路。
徐凡笑道:“始皇帝倒是威压天下了,但他的天下还不是被我们大汉打崩溃了,只要我大汉执政为民,百姓就会拥戴我们,我反而认为这样的戏曲多一些的好,不但要让百姓看到皇帝的日常,还要让他们了解府衙运转的规则,这样他们就有方法自己维护自己的利益。”
身为汉王的臣子,陈平又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汉王,但身为一个臣子,却又很难拒绝这样一个对他们有利的政治模式。
英布道:“洛阳城富人多,汉王真这样定价,只怕坐始皇帝席台的人可以从这里排队到洛阳城外了。”
而此时陈平的脑海中只有四个字:“群魔乱舞。”
于是汉军将领纷纷涌上去,想要占着这个王座。
内部稳定,皇权稳定,你就很难对外扩张,反而容易受人欺负,比如我大宋,
皇权强大,对外扩张,内部就很难稳固,比如大汉。
英布笑道:“真始皇帝都被我们干倒了,更不要说你这个假始皇帝了。更不要说你刘邦正是坐上席台都不像皇帝。
外戚强大了威胁皇权,就杀母存子,或者依靠太监除去外戚。
赵王歇感觉上苍真不让他们好过,一个始皇帝就让天下的贵族摧毁了大半了,明明大家都是亲戚,打来打去也要留个脸面,难道始皇帝就不知道摧毁贵族阶级,就是在摧毁他本身,果然现在连大秦都要亡了。
后世的爱新觉罗家,看上去好像是达到三角平衡,但其实就是一个放大版的宋,明朝廷,最后还是被外来政权摧毁了。
张耳苦笑道:“还真有那么一点关系,因为汉王把这叫‘做打预防针’”
周市不解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汉王这也是为了严肃军纪,末将反而觉得大王应该让我们的士兵也进来看看。本来汉军的待遇就比我们要好,现在汉军士兵看过皇宫,我们的士兵却没有,这会让将士们不满的。”
他现在内心只是对丞相这个位置更加期待了。
终于养蛊出一个可以限制出宗亲,外戚,太监,武将,文臣,集合的封建制度巅峰的国家出现了。
这套制度既兼顾了地方利益,又兼顾了中央集权,甚至连他们这样的臣子都受益,只有皇权受损。
赵王歇道:“汉王难道不知道做这样的对我们不利?”
周丞相之所以权利如此大,就是因为大汉的丞相接过皇帝一部分政治权利,加强了相权,维持主国家的中央集权。
司马监军景昱道:“这里不是皇帝住的地方,这里原本是周天子的宫殿,秦国灭了周国之后,这个宫殿才属于始皇帝,始皇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咸阳宫当中。”
陈晓阻止道:“这种朝政大事,怎能如此轻浮,这也不利于我大汉的威望。”
司马监军景昱惊愕的看着愤怒的士兵,这算是完成了一次思想教育了?
而在宫殿外的大广场上,魏王咎,赵王歇他们也进入这里,而后他们经历了后世旅游景点的场景了,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是有密密麻麻的人。
今天的事情已经够炸裂他的三观了,再弄徐凡说的,他觉得有点扛不住了。
陈平明白以汉王开国之主的威望,即便他什么权利都没有,依然可以统治天下,但汉王的后代就未必有这个威望了。
徐凡笑道:“上面那个是始皇帝做席台,大家说要是给一金,就可以坐一炷香时间,有没有人来坐?”
陈平苦笑道:“汉王,这样的事情臣真做不到。”
英布笑道:“这不就相当于这里每天都在演戏,要真这样的话,俺每天都来观看。”
贵族出身的魏王咎和赵王歇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他们干脆走到了人比较空旷的广场上。
最起码任何一个现代人看完隋朝历史,都可以总结出杨广就是一个败家子,天下就是被他败光的,想要不出现新杨广,就要限制皇权,但房谋杜断却不敢做出这样的总结,主要的矛盾都不敢说了,这样的总结有什么意思。
他打算把赛道换成自己一个人熟悉的赛道,就是快速推动这个世界进入工业化时代,进入这个赛道,他就是天下唯一的先知。
他一个九年义务教育的咸鱼,底层的平民百姓,和这个时代精英玩什么封建权术,怎么可能玩的过。
赵王歇和魏王咎,周市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张耳,完全不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刘邦大大咧咧的走上去,两脚相叉坐下道:“也没感觉坐着有什么奇特,还有的硌脚,都不知道放一把竹椅在这里。”
徐凡觉得封建制度也有不可能三角,你要文明对外扩张,就很难内部稳定,皇权稳定,比如大唐。
而现在的汉王也不让他们好过,做的事情一直在摧毁他们统治天下的法理,这么多的士兵看过皇宫,甚至深入到朝会的宫殿和帝王的寝室,他们这些王室还有什么威严可言。始皇帝如果说是杀人,那么汉王就是在诛心了。
听到这话陈平不再说话,既然汉王都清楚知道这点,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平虽然还没有了解徐凡的真实想法,但却也明白,汉王想要换一套规则了。
这其实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但却像‘皇帝的新衣’谁也不敢说。徐凡倒是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了,但像陈平这些人却没有放在心中,却没有想到汉王真打算对几千年来的皇(王)权动手。
魏王咎叹口气道:“记得当年我还是孩童的时候,跟着父亲来过这里,拜见过周天子,当时周赧王被一群商贾逼的只能躲在高台上,当时本王极其震惊。
而进入工业时代,他的后代还玩君权神授,只怕自己的后代上断头台的可能性更加大。
“这么大的宫殿,皇帝老儿住的过来了?”
这可是周天子,天下共主,居然被一群商贾逼得躲在宫中的一座高台上不敢下来,周氏没落至此。但今天本王汉王无数士兵进入当年天子的寝宫,世界整变了,周氏也沦落成为普通人了。”
“不需要想汉王这样做的原因,我们只需要知道现在汉王已经是天下共主了,他有权利和资格制定新的天下规则,我们只能服从这个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