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听说他现在已经成了混混头子了,连隔壁二中的校霸见了他都要喊他哥。跟这样的人在一块很不安全的。”
该说不说,小丫头的信息挺全的。
乔乐乐还是一脸的不支持,生怕宋昭凝只是因为南景渊那张好看的脸就喜欢他。
“确定呀,南景渊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这些年很辛苦的。”
说到南景渊,宋昭凝的水眸里全是心疼,她不敢想这些年他是怎么过得,又受了怎样的苦。
上一世,南景渊死后,除了宋昭凝知道的那些事情,南景渊还做了很多她想不到的事情,为她扫清障碍,为她找到父亲的尸骨。
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一直在帮助她在黑暗中前行的人,就是那个冷漠的少年,他不善言辞却是默默的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所以这一世的宋昭凝要一直守护南景渊,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他不需要了。
这些话,宋昭凝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说,这也是跟神明的交易内容。
不管最后他们的结局会是怎么样,至少现在她要努力的奔向他。
“好吧,好吧,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一定不要让自己受伤,不然我就扒了南景渊的皮。”
乔乐乐还是不太理解,但是这些并不妨碍自己站在自己的姐妹这边。
但她还是要时时刻刻的提醒宋昭凝,小心的观察。
此时,宋昭凝见好友支持自己心里也多了一份底气,她决定今天事实能不能跟南景渊聊聊,可以的话直接与他交流,但是不行就实行b计划,从他的小跟班上下手。
夜晚,临城高中里面的学生嘈杂的往宿舍走去。
往校外走的路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路灯把影子拉的特别长。
南景渊下了晚自习就准备回家,原本他也是不上晚自习的,但是放学的时候,看见宋昭凝没有出校门就跟着留了下来了。
这些天南景渊每天放学都会躲起来,然后看着宋昭凝坐上车,他才会离开。
这次放学,南景渊还想一如既往的躲在一旁看宋昭凝安全的坐上回家的车。
但今天宋昭凝就不远不近的跟在南景渊的身后,他加快她就小跑,他放慢她也跟着放慢。
终于,走到校门口。
南景渊觉得出了校门,她就应该坐车回家了。
可是宋昭凝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比忍耐力,南景渊就没有输过,可面对的是他一直想着的念着的女孩,他怎么忍心。
“你想干什么?”
停下脚步,面对着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
宋昭凝见他回头,立马露出灿烂的笑颜,眼睛弯弯的像个小月牙,路灯照在她的脸上更像是给她渡了一层圣光。
“你终于肯理我了吗?阿渊哥哥。”
南景渊觉得自己要疯了,仅仅是听见这软糯的声音他都要缴械投降了,冷漠的伪装在她面前被击得粉碎。
不得不装作凶狠的样子,吓唬宋昭凝。
“谁是你的阿渊哥哥,小姑娘被乱认哥哥,赶紧走。”
南景渊凶狠的样子是宋昭凝没有见过的,小姑娘眼睛里面带着水花,带着哭腔的软软的说:
“你吓唬我,我不跟你玩了,但是你就是阿渊哥哥,就是。”
小姑娘的声音有些抖,但还是很坚定的跟南景渊说话,眼睛里面也带上了些许的失落。
南景渊有些懊恼,但是不后悔。
他不能让女孩跟他接触,他们始终都不是一类人。
就像是两条直线,就算是短暂的相交之后他们也会分道扬镳的。
垂下眼眸不在看宋昭凝此时的小脸,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于是转身朝黑暗中走去。
不管宋昭凝又朝他说什么话,他都不会再回头。
宋昭凝的脸上挂着泪,看着南景渊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的心疼。
他都经历了什么呀。
只能她自己一点一点的找到答案。
夜晚有些冷,晚风吹了起来,想要擦擦脸上的泪痕,可是越想擦越擦不完。
站在路灯下的宋昭凝,哭得越来越大声。
周围也是空无一人,这个哭声在黑夜里显得难过又压抑。
等宋昭凝哭累了,给司机师傅打了电话,就回家了。
宋昭凝走后,南景渊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眼底有些许的疯狂,还有强烈的占有。
他害怕不能护她周全,就像六年前的那次一样,他想要把她牢牢的锁在身边,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她是小公主呀,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苦。
南景渊站在原地很久很久,直到他的腿僵硬没有办法迈开步子的时候,才向她的反方向走去。
宋昭凝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手机跟乔乐乐发消息吐槽南景渊。
还在日记本上把南景渊画成一头小猪才消气。
这边,
南景渊刚走到香樟街里,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这群人是之前跟南景渊抢地盘的混混。
上次,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没想到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连过多的废话都没有,一群人就跟南景渊打了起来。
要是小时候的南景渊,可能会被打的站不起来,但是现在的南景渊就像是一座杀神一样,颇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兄弟们,撤,他疯了,不要命。”
为首的黄毛带着伤,口吃不是很伶俐的让大家快撤。
今天南景渊的心情很不好,又被这群人围堵,此时已经杀红了眼。
随着找茬的人走了,他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垂下眼眸看了看双手上满是鲜血,眼底浮现一抹自嘲。
他们说的果然不错,我果然就是一个怪物,就该生活在阴暗的地方。
哪样美好的人,不是他该拥有的。
回到香樟街那个破旧的房子,在冷水里洗手,用力的想要把自己手上的血腥气洗干净,手都被搓得通红。
其实,南景渊的内心一直都在渴望这束光能照到他的内心深处,可又害怕,她看到自己是那么的恶心难堪,失望的离开。
他不能接受得到了再失去。
与其是这个结果,那还不如就不曾得到过。
他求得不多,只求能远远的看着她,守护着她,看着她平安喜乐就好,这样他死而无憾了。
夜晚是诉说一切故事的好时机,这些心事和爱意只能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剖出来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但该看到的人永远也不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