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
什么意思?
听不明白?
“怎么到了你这里还成了我跟老大的不是了?”
“还五十万两、百万两银子起?”
“论玩手段、阴谋、算计人心、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还得是你啊!”
老二这混蛋铁定是疯了!
再说一遍?
还是算了吧!以这几个人的智商,要是不解释一遍,怕是说无数遍都没有人任何意义,估计这几人心里还指不定的怎么骂自己、编排自己的呢!
“哎”
不设置底价,从零开始竞拍?
开玩笑的吧?
“谁也不知道别人拍的哪块地方,不知道别人报的什么样的价格,更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背信弃义,转而拍他们自己钟意的售卖地界,毕竟财帛动人心啊!”
“能够参与拍卖的都是些人精,商场如战场,这么大的利益摆在面前,别说别人心动了,他们自己难道就不心动吗?”
“知道我为什么不设置底价吗?”
此言一出。
“胳膊肘往外拐,也得有个度吧!”
“其次我此次拍卖会,不打算以‘明拍’的方式进行,则是以‘暗拍’的方式进行。”
如何能够借机在这些人身上狠狠的捞上一笔,将他们攥着在手里的钱给掏出来,充盈国库?
之后,他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简单的平复下躁动的情绪、思绪,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这些事情你们都能够想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或者设置个什么样的底价合适?”
我信了你的邪!
“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可能吗?”
“届时这些人必定会相互猜忌、算计、谋划、不信任的种子一旦深埋了下去,他们必定会给出自己的能够承受的最高价格,甚至会高出一些心理价位都有可能。”
“说的什么屁话?”
“可以想象.明面上都有这么多,鬼知道暗里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呢!”
“这段时间老大和老二,对于此次拍卖大会,一起相互配合、商量着来办。”
说罢。
“参与的人多了,哪怕他们.提前规划好了地方。”
“底价?”
用那么多恶毒的词语、这叫夸奖?
真当他是傻子,这混蛋明明就是借机骂他的同时,往老头子和太子爷两人心里埋钉子呢!
现学现用,搁他这里玩一箭双雕呢!
想到这里,朱高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着还欲滔滔不绝的赵王,怒喝道:
“老三,你给我闭嘴!”
“真是真心实意的夸你,觉得你此计谋相当的不错。”
“你们总想从别人手中多掏钱出来,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想到这里,朱高煦一声长叹,伸手揉了揉略显有些肿胀的太阳穴,想着该怎么给他们解释一番。
“商人逐利,你们觉得.他们会相信之前所谓的结盟,或者所谓规划好的地盘?”
“让别人花了钱、出血都心甘情愿,还得感谢你的仁慈。”
反正都没人争、没人抢,真要到那个时候,全都以极低的价格将销售权拍到自己的手中。
“同时不设置底价,也能体现出了朝廷的大气博得一个好的名声。”
回过神来的太子爷,压下心中躁动的情绪,轻咳了两声。
原本一脸不善、直勾勾的盯着朱高煦的三人,在听着其娓娓道来之后,瞬间犹如一盆凉水从头给他们淋到脚,顿时有些傻眼,一个个的脸上写满了大写的尴尬。
感受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朱高煦毫不避讳的看了过去,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似笑非笑道:
站在一旁的永乐大帝回过神来,半眯着双眸冷冷的瞪了赵王一眼,之后转而看向朱高煦,脸上的冷意瞬间一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柔和的笑意,咧着满嘴的大黄牙,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其肩膀,道:
“老二啊!”
几人喘着粗气的声音,不时回荡在耳边。
不采用明拍的方式,而采用暗拍的方式进行?
“这这这要不你再说一遍?”
“真要把所有人都给吓跑了,没人前来参与拍卖,朝廷还怎么割韭菜,还怎么把这些人手中的银两给掏出来为朝廷所用?”
朝廷举办这场拍卖会的意义何在?
“想借机骂我就直说.”
不过细想之下,最后也懒得与其计较。
让别人多花了钱、出了血,还挑不出半分的理来。
“行了!”
“凡事总还是要给别人就有些许的余地……不然别人为何帮我们做事?”
“公开的拍卖会,将在一个月后开始。”
众人一听,直接愣逼了。
“稍微动点脑子,行不行.”
“一个个贾商富得流油…他们又不是拿不出来。”
想要反驳、驳斥,却找不到半分的理由。
“同时我这里拟诏,昭告天下。”
“但伱们有没有想过,这么高的定价只是一个各州、各府的销售权,你们真的当别人贾商都是傻子,算不来成本和利益吗?”
可能吗?
现实吗?
真要是那么自觉的话,就好了!
就这事情上面,他们情愿相信世上有鬼、太阳打西边出来,都不会相信贾商能够这般自觉。
“可不能够像你们这般,上来就直接把所有人都给吓跑。”
“奏章上面得一个个贾商得明面所能够刺探到的家产,就没有一个人低于百万两白银的。”
“呵呵.”
“此计甚妙!”
他转而看向一旁的朱高燧,思索了片刻之后,道:
“老三,你这边即刻命人,将你此次呈上来的奏章上面的名单,对照着一个个全都向他们放出消息去。”
而听着两人口中离谱的报价,朱高煦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意,朗声道:
“老头子、老大、老三”
不得不承认,这般手段简直是把这一众贾商的心理,给算计的死死的。
“就这一番言论,怕是整个大明朝堂上上下下都想不出。”
“你们信不信,要是敢设置这么高的门坎,到时候一个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不会有。”
听得朱高煦不由得伸手扶额,眼神之中尽是鄙夷之色,伸手指了指他,本欲出声呵斥几句。
“你们觉得拍卖一州、一府代理权底价为多少合适?”
“没什么事情就退下吧!”
“老二你也赶紧将‘白莲教’的事情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