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冷笑:“就凭这点,你还保护我呢,自己先让人家打了,你快回家去,或者到你妈妈坟上去哭吧!”
安吉那个同事是当兵的出身,体格健壮而高大,却纳于言辞,听闻这些,也慢悠悠地说了一句:“看来你兄弟还惯下的病大呗!跑你家里撒也不算,还要来我单位撒野!你放心回去吧,告诉你兄弟,别的事我不管,但是他要真敢来单位动一下我的同事,我可不管是谁,毛病有多大,也要教他重新做人了!”
吴刚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安吉同事,话锋一转说:“也没必要,我去好好劝劝他,他也就是在气头上而已。”
安吉冷眼看着吴刚这所谓的丈夫在同事面前的怂包表现,还有替吴德抹粉的样子,难掩轻蔑地说:“好了,你快回去吧,我们要出去收费了,已经迟了,再耽搁就起风了,有些摊子该收摊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小心躲着他,即便他真的来打,我也服个软,给他道歉!”
吴刚才弱弱地走了。安吉的男同事笑着摇了摇头,说:“安吉,你哪里收拾来的这个男人?自己的兄弟打自己的老婆也就罢了,自己被打了,也居然受了!要是我,不一次性将他毛病取完才怪呢!”
安吉也只好难为情地摇摇头,自嘲道:“我打着灯笼找的!”
俩人下楼,先将市场上的临时摊点的管理费收了,再骑着自行车往各街道走去,一直转完了所有街道,寒风四起才回单位,清理完钱款和票据,同事顺路将她送到家属院门口才回去,安吉内心里感谢极了。
吴刚回来后,奔波于青海和玉门之间,说是在跟别人合伙开矿,自己却没有钱,而是花着安吉的钱,最后赔掉了七八千,给安吉没有一句抱歉,却再次去了玉门,大约也是走投无路了。
但是吴刚临走却没向安吉交代一句,到了第三天,安吉才从别人嘴里听说吴刚办的那件事全没希望了,而这中间,安吉还在替他做着不懈努力,连安欣也千方百计为他寻找担保人。
最后在交预交定金的前一天夜里,安欣叫了安吉去了她以前认识的一个包工头老婆家,求她当包工头的男人帮忙。在她家宽敞的客厅里,安欣和那位黑胖的老板娘拉着家常,那位包工头在核算账目,跟安吉说起他的工程的情况来。
闲聊中安吉才知道,他们承包的工程动辄上百万上千万,共有三个工程队,承包的工程更是遍布河西地区。那位相貌英朗的老板悉心地听着安吉对吴刚的溢美之词,又详细介绍了他们的工程需要的车和人,不尽之处安吉又打电话问了和吴刚合伙的那个人,并让他们互相通了电话。姓李的老板核算了一下,说是有利可图,可是标书有点低了,时间拉的也长,他没有时间干,到后来干脆就拒绝了。但是最后又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说如果自己有一辆推土机,一年可以挣上二十万的,给别人干,一年也可以把推土机钱挣出来,建议安吉他们买辆车自己开,可是安吉只能如实相告,这多少年他没有任何收入,分家时他兄弟没有给他一分钱,他们现在又正在住房子,根本没有能力搞大的... ...
告辞时,那个胖胖的老板娘送出来说:以后有机会让吴刚跟她老公当个小包工头吧,一年可以挣个七八万的,她可以侧面给自己的老头子说。安吉感动地道谢,心里暗忖: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啊,吴刚这样的草包啥时候能有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