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也站起身来,跟着人群走到洞口。
她惊讶地发现,敌人的轰炸机已经远去,天空变得晴朗起来。
这不可能,轰炸时间不可能像儿戏般。
这里不对,一定是哪里错了。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重生的感觉。
傅则林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努力挤出一抹温柔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疲惫与释然。
“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他的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仿佛是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她,
“在这里的日子,受伤早已成了家常便饭。明天,或许太阳升起的时候,伤口已经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纸鸢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相信这轻描淡写的话语,更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无缘无故地受伤?”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与愤怒,仿佛是在质问这不公的命运。
傅则林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都是不存在的人,江晚存在,我们就存在。”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坚韧。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外面的轰炸声似乎渐渐远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
“我不管你是不是傅则林,我找到你了,我要带你走。”
纸鸢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你不能拒绝我,这是我欠你的。”
青衣男人觉得这姑娘真有趣,上次江晚把他认成傅征,这次又来个姑娘把他认成傅则林。
“我出不去的,但你可以,但现在你暂时也被困住了,你扶我起来,我那边有几套棉质衣物,你可以穿,你现在这样,会吓到别人。”
说完,傅则林顿了顿,看了眼纸鸢,被雨水浇灌后有种落魄的感觉,眼线往下流。
但终究是美丽的。
纸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倒是真像个女鬼,哭完都没整理,船夫倒是什么也没说。
她连忙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和雨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然而,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使得她的妆容变得模糊不清,更增添了几分凄凉的美感。
纸鸢制止住他的动作,“不要命了,爬起来干嘛?”
傅则林却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坚定而执着。
“没事的,我痛过就会慢慢止血,在这个世界里,我死不了。”
他强忍着疼痛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纸鸢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傅则林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人,但此刻看到他如此痛苦,她的心也不禁揪紧了。
她走上前去,轻轻地扶住他的手臂,试图帮助他站起来。
傅则林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依靠着她的力量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们一起走到船边,坐下来休息。
纸鸢默默地看着傅则林,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静静地陪伴在他身边。
突然间又下起了雨,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和头发。
“你是在和我说笑话吗?”
纸鸢有些难以置信,“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的特异功能就是流血自愈?这怎么可能。以前日本鬼子做实验,是由几个例子,你……”
傅则林目光深沉,“你怎么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