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易婶，就前后院，你这还送出来了。”

“去，你个皮小子，我是送你嘛，我是来送小娜的。”

一大妈笑骂了一句，然后又一把拉住了石晓娜。

把石晓娜刚才进屋之前塞给她的一把糖又给石晓娜塞了回去。

“小娜，易婶有一块甜甜嘴就够了。剩下的，你拿回去，小两口过日子，能省点就省点。”

“别啊，易婶，你吃了，不还有我易叔呢嘛？别你一会回家了，我易叔再没吃到喜糖，背后骂我不懂事，那我屈不屈啊。”

在何雨柱很自然的把话茬接了过去之后。

还在跟一大妈撕吧的石晓娜也跟着说道：

“对啊，易婶，刚才我俩去你家的时候，易叔就没在家，怎么的得让易叔也沾沾喜气吧。”

“去，那个老头子，不用管他。他被厂子里派去昌平那边援建新厂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估计得过年吧，才能回来。”

说着话，一大妈还在跟石晓娜撕吧着。

“别，反正糖也放不坏，你就收着吧。”

石晓娜一把把糖塞进了一大妈的怀里，然后快走了几步，搂住了何雨柱。

“易婶，我就先和柱子回去收拾屋子了啊，先走了。”

“是啊，易婶，走了哈，别送了。”

撂下话，何雨柱和石晓娜像兔子似的，飞快的回了自己的家。

坐在太师椅上，石晓娜喝了一大杯水，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顿寒暄，累死我了。”

“呵，这就累了？以后，还有呐。”

看着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感慨的石晓娜，何雨柱抽着烟，调侃了一句。

“烦人~~”

石晓娜白了一眼何雨柱，可紧接着，石晓娜就皱起了眉头。

“对了，柱子哥，后院的那位老太太，是跟咱们家的关系很近么？”

这下，何雨柱也开始正经了起来。

“不是，跟咱们家也就是跟其他人一样，都是大院邻居的。”

紧接着，何雨柱也开始皱起了眉头。

“是她跟你说什么了么？”

“那倒没有。”

石晓娜摇了摇头。

“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很怪，她有点。。。有点。。。”

石晓娜思考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对，她给我的感觉有点像你说的那种叫没有边界感的人。你也说了，她就是一个邻居，可是她给我说的话，都像是一个大家长跟语气似的。”

“唉~~~”

何雨柱看这样了，也就叹了口气，给石晓娜讲起了何大清给自己说过的关于聋老太太的事。

说过了之后，何雨柱抽了口烟，故作轻松的说道：

“从我爷爷奶奶，到我爸和妈，都在为了这套正房而还她家的人情，已经还了两代人了，应该还完了。到我这，也就没有‘仆人’这一说了。以后啊，你就把她当成一个邻居就行，嘴上哄哄就得了。剩下的，爱听就听一会，不爱听就走人，管她呢。”

“那我就知道了。”

石晓娜点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柱子哥，那现在，老太太是找上了易婶么？”

石晓娜想起来刚才在聋老太太的屋子里，一大妈的表现，问了出来。

“差不多吧。”

何雨柱点点头。

“前几年，我还在街道上班的时候，抗美总会不是发起过募捐么？聋老太太那时候随大流的也就捐了点，后来，聋老太太做了几双鞋，也给捐了。从那之后，四合院里动不动就拿聋老太太捐鞋来说事。”

说到这，何雨柱有点。。。有点。。。。。

怎么说呢。

带有不甘，还带点为了其他人的不平。

“后来，我调走了之后，我听我原先同事说，就因为聋老太太的事，被四合院给宣传出去了，街道决定给聋老太太定了个类似于农村的五保户的‘孤寡老人’，由街道开始供吃、供穿、供烧、供丧。”

说完，何雨柱长舒了一口气，算是缓了一下，这才平静的继续说道：

“这不，作为院里一大爷的易忠海把这事接了过去。平常的时候，就由易婶过去伺候聋老太太。”

“哦，这么回事啊。”

不知道何雨柱是因为街道里那些真的倾家荡产的捐的人而鸣不平才激动，只当是何雨柱想起了他的父亲和爷爷才激动的石晓娜，也就岔开了话题。

“对了，柱子哥，快4点了，咱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吃饭吧。”

“对呀，这么一大堆的礼物还没收拾呢。”

被石晓娜这么一提醒，何雨柱也顾不上什么鸣不鸣不平的了，直接站起身，叼着个烟，就开始收拾起那些狐朋狗友的礼物来了。

而一旁的石晓娜见状，也开始兴高采烈的加入了进来。

讲道理。

他俩这回结婚，都没办典礼，那自然是没有份子钱可收了。

而新婚最大的快乐，数钱和查账，自然也就没了。

那，现在清点礼物，也就算是“数钱”和“查账”的替代品了。

可随着清点出来的礼物越来越多，何雨柱和石晓娜也就越来越麻木了。

“脸盆，又是脸盆，这都第几个了？”

何雨柱随手把不知道是第几个的脸盆放在了身后的“待送区”。

没办法。

现在这个时代，说句不好听的，一个脸盆真的可以传三代了。

毕竟，这玩意，要是讲的好听点，那叫金属上瓷。

或者高端点，叫“景泰蓝”。

要是通俗点讲，那玩意就是个搪瓷制品。

跟老式大茶缸子一样，结实的很。

除了脸盆，剩下的还有像暖壶啊，茶缸子啊，毛巾啊，枕巾啊，被套啊，也一堆一堆的。

甚至，就连牙刷也有好多。

想想，也是。

毕竟这个时代，送点实用的生活用品，已经算是“实在亲戚”，或者是极好的朋友了。

再说了，就何雨柱他的那些大院里的狐朋狗友，和石晓娜在大院里的那些朋友，都还没上班呢。

让他们送，又能送出来什么？

等把这些“待送”的东西都搬到了重新规划出来的“库房里”之后，何雨柱拍了拍石晓娜。

“小娜，以后，人情往来就归你了啊。谁家要有个大事小情的，你可看好礼单，别送重了啊。”

说完，也不管石晓娜的白眼都快飞上天了，何雨柱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