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暂且不说。仅仅看齐铁嘴的实力与故事背景,足够能书写一部名为《宝鉴传奇录》的传记。张启山完全可以成为《强势霸道的军人人生》,而二月红则是妥妥的《霸王别姬》主角;老六若讲他的人生,那就是《黑帮教父的磨练之道》无疑。虽然在现今九门并不出众,名气不算响亮,但在随后的岁月里,每当人们听见‘九门’的名字时,无不为之一颤。
彭三鞭的脸色瞬间垮掉,听到齐铁嘴他们的提及的财富,几乎已触碰到他此刻的底线。哪怕是再挥霍的人,也不可能随时带全家人来这炫耀。但点燃这颗天灯的任务并不是那么简单。
彭三鞭预感到了自己将面临的困境,乘乱悄悄离席。就在这时,饭店角落突然走出了几个人,直接把他推回原位。“既然坐下,就要坐好。”
彭三鞭面色一凛,这新月饭店的人都如此无畏无惧么?对他不管不顾?
楼上的某间雅室,一个全白胡子的老者推开了通往苏木包间的门。他是新月饭店的大老板,苏先生。
随行之人庄重介绍老板的身份给老人:“眼前这位,是从长沙城里来的苏先生,苏木。”
室内的新月服务员也同样确认了苏木的身份。见到老人饱经沧桑的脸庞,苏木立即起身以晚辈的姿态拱手致敬,谦虚地说:“不知老板亲临小店,晚辈未能早早迎接,十分冒犯。”
这位老者对苏木稍感惊讶,年轻的他就已功成名就,却不失谦逊有礼,与那些年纪轻轻就恃才傲物的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晚辈张启山,拜会伊老先生,我来了苏木所在的包间。随后是齐羽:“晚辈齐羽,见伊老板。”紧接着解九:“解九参见伊老板。”二月红最后走上前来:“晚辈二月红,拜访伊老爷子。”
随苏木一同前来的其余各门派的人纷纷走上二楼,聚于苏木身后,齐刷刷带着微笑注视着那位苍老但姿态威严的老者。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许道:“做得不错,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能耐和风度,真是今日之佳公子。”
整个“新月饭店”的老板都来到了苏木的包间。
楼下举行的拍卖会便自然而然失去了苏木一行人关注的中心。鹿活草已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那个彭三鞭不过跳梁小丑,他们的注意力已无需在他身上挂念太多。
“丫头,过来。”老者对着打扮成男装的少女伊新月招手道。
伊新月娇俏地一笑,松开盘在脑后的发束,轻巧地欠了欠身子:“九门各位好,我是伊新月,奉苏爷命令而来。”
“你们特地赶来只是为了这鹿活草?”老人有些疑惑。
二月红从苏木身后走出,作了个拱手礼:“我妻子身染绝症,听说这里有救治之道,因此托付九门诸位帮帮忙。”
“为了挽救你夫人的性命?嗯,那情有可原,哈哈,既然你们志在那鹿活草,那就拿去吧。”老板老头儿显得相当轻松,示意手下把鹿活草的托盘递上前。
“既然东西已拿到手,此次拍卖会不会就这样结束不再参与了?”老头儿毫不隐瞒,直说目的,“实言以告,我在圈子里放出话,能赢得首座者,将迎娶我家小女。”
老板毫无保留道出此事,同时也表明了期望。
下方难堪不已的彭三鞭,作为这“新月饭店”的主人,怎能看着朋友之子颜面大失?
闻言,二月红他们并未匆忙点头,而是转向苏木,寻求其意见。
还有其他问题吗?这个问题他们无权决定,还需要征求苏木的意见。
苏木淡然看着前方,笑道:“伊老的意思,是担忧我们的胜算不够,配不上您的爱女吗?”
老人哈哈大笑,眼中略显计谋:“苏木,你言重了,只恐你们不了解详情才说这番话,今日我特意来此说明白。”
既然这样,各位可以继续参与,而你苏木,得好好准备迎娶我家小女的事宜了。老板凝重地看向苏木。
“哈哈,没想到这次竟多了位媳妇!”众人为此打趣,取笑苏木。
“是啊,老爷子真是慧眼识人,能让苏爷迎娶,小姑娘今后定会享福。”
除苏木外的所有人嬉笑一番。
伊新月的眼光落在苏木身上。苏木在此次拍卖会上的表现确实不俗,与新月饭店女儿的身份相当匹配。
但她对苏木并没有特别的感情,是既婚亦可,不婚亦罢的心态。
然而,苏木却满面沧桑地摇头:“我并没有娶妻的打算,只是单纯因为不满那彭三鞭而已。”
哎?老爷子眉头微皱,询问苏木:“苏木,你怎么评价那彭三鞭的出身背景?”
苏木声音沉郁:“他是这一代最出色的佼佼者。”
老者嘴角轻轻翘起:“那你凭什么看他不合心意?凭此自负吗?虽然仰赖家族背景,但也算是资源倚仗。”
“当然,老爷子你看,有哪位——我张启山,二月红,八爷还有店主老解——超过三十岁?”他又反问道,暗示时代的变迁,“那彭三鞭再强,也不可能超过这世代之人的辉煌,他又能用何资本和我们相比?
对自己的信心,他可不逊于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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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说话。彭三鞭的家庭背景不是你们能比较的,尽管你们热血方刚,有些本事。那位老者神情骤变,摆出长辈的严厉口吻训诫。
苏木这才明白过来:伊新月之前为什么逃到长沙追寻张启山了,原因在于他的家人完全是古板之人,习惯用长辈的姿态凌驾于年轻人之上。
好吧,老先生你有话就说吧,我们会尽量尝试达成你的要求,看看是否能像彭家一样有震慑力。如果能成,那你的女儿就嫁给九门中的我们,当然不包括我。”苏木微微扬眉道。
伊老前辈的年长让他有所敬意,唤作老前辈。但这群长者,总觉得自己活得久了,就要教导后代哪些事该做,不应做。他们心中的准则正确,年轻人们的想法则统统错误,仅仅是因为他们走过了更长远的路。
伊新月的叛逆性格并非毫无家庭因素。老头似笑非笑道:“看样子,你们为了超越彭三鞭,已经动用了九门的所有资产了对吧?”言语里带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