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宛白砍完两担柴火回来,柳氏已经起床了,正在那里拨弄那肠衣。
“小白,我摸着差不多了。”柳氏对着陈宛白说道。
“等我洗个手。”陈宛白将柴禾放在了一边,留到晚上吃完饭再来砍小点。
可算是开始灌腊肠了,陈宛白拿出昨天就准备好的工具:木棍和竹筒。
她小心翼翼地将猪肠的一端扎紧,另一端套在竹筒上。
柳氏负责将肉馅灌入肠衣中,陈宛白则一手捏住套好猪肠的竹筒,另一只手用木棍将肉往里推。
两人相互配合,没过多久就灌满了一根。
灌好的腊肠轻轻拍打,使其更加紧实。
然后,用棉线在差不多长度的地方打结,将腊肠分成一小段一小段。
接着,用缝衣针在腊肠上扎孔,以便排除空气,防止爆裂。
最后,用白酒再擦拭一遍腊肠的表面,腊肠的制作就完成了。
将灌好的肠悬挂在通风的屋檐下,让它们先自然风干,过上几日再挪到太阳底下去晒。
忙完这一切,天色已逐渐变得昏暗。
母女两人经过一整天的忙碌,都感到有些累了,谁也提不起精力再去做饭了。
“弄这东西可真是既耗费时间又耗费力气,也就你喜欢瞎折腾。要是做出来的味道不好,看我不狠狠揍你一顿。”柳氏坐在门槛上,没好气地瞪着陈宛白。
“娘,我保证好吃,不好吃随便你揍。”陈宛白也坐在一旁,脸上笑呵呵的。
“娘,到时候我还要拿去镇上卖。”
“别人能要吗?”柳氏有些怀疑。
“等你吃了就知道了。”陈宛白自信满满。
柳氏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不管怎样,今晚还是要吃点东西。累了一天,但总得吃饭。”
“娘,吃点面条吧。”
“娘不会做。”
“我来。”
陈宛白说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到菜地里掐了一把嫩菘菜,在水龙头下洗了洗,就往灶房去了。
柳氏跟着进了灶房,去橱柜里摸了两个鸡蛋放在灶边,就去灶下生火了。
陈宛白将菘菜放在灶上的空碗里,然后开始准备和面。她从缸里舀出面粉,倒在一个大碗里,加了一些水,用手慢慢揉搓,直到面团变得光滑柔软。
等锅烧热,陈宛白挖了一勺猪油放进铁锅里,等猪油化了,打进一个蛋,鸡蛋迅速在油锅里滋滋作响。煎至两面金黄,她又打进第二个。
两个煎蛋好了之后,陈宛白倒了两勺水进去。
“娘,火可以烧大点。”陈宛白说道。
“好。”柳氏应声,往灶膛里塞了一把松针,火苗迅速窜起。
面团揉好后,陈宛白将它分成几块,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面皮。然后,她将面皮卷起来,切成细细的面条。
锅里的水烧开了,陈宛白将切好的面条放入,面条在锅里翻滚,不一会儿就变得柔软。
眼见着面条变得有些透明,陈宛白将洗好的菘菜放入锅内,菘菜在热水中快速变绿。
“好了,面条熟了。”陈宛白将面条捞出,放入大碗中,再夹上鸡蛋和菘菜,最后又加了一些热汤。
柳氏将灶膛里的柴禾打散开来,让火不再旺盛。陈宛白往空锅里倒了几勺冷水,等会儿可以洗碗。
母女俩端着碗,坐在小凳子上,吃着简单的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