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珏看着江先,半晌后,点头,“嗯,认。”
向时:“......”
向时当场就傻眼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他不知道的事?怎么会这样,江先不着调也就罢了,怎么将军也这样呢?什么叫打吐他?又什么叫养他?
“不是,这什么情况呀,将军?”
风珏垂眸想了想,“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她站起身,“我先走了,你给他加床厚被子,他畏寒,还有,他体内痰湿重,别让他后背着凉,想法子用热物贴着。”
向时一一记住了,看着将军出门,等将军的背影一过转角,他就扑向摇椅,摇着江先问,“诶,你怎么将军呢,他今日好像跟往日不同。”
江先看着向时,有气无力道:“可能是我把他惹毛了。”
向时深感无语,惹毛了不是挨揍么,怎么倒还关心上了,不过他没再缠着江先说话,因为他发现江先特别疲倦,整个人都不大好。
他站起身去抱厚被子的时候,看见摇椅旁有一个铜盆,充当痰盂,他心想,将军还真细心,对江先也是真的细致周到。
一回自己院,风珏就去寻左戎,两人一起煮了晚膳,左戎给向时他们送饭食的时候,她端着米粥去了赫连长澈房里。
赫连长澈一直在等她,一见她就察觉出了不同,她今日眉头比往日冷硬些,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还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她,喂自己喝粥的时候,每一勺的间隔越来越短,看来她有要紧事要忙。
今日一整日,此时才见她,见了又要走,看来是真的有事情,他不问,只安静的喝粥。
一碗粥喝完,她果然没做什么停留,直接告退了,赫连长澈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胡乱猜测是因为什么事,可事情实在太多了,哪一件都重要,他也拿不准到底是哪件,便就此不得安眠。
他睡不着,就细听外头的动静。
她在院子里练剑,剑风凌厉,招招毙命,看来她今日心情很不好。
经常听她练剑,她练剑大都比较温和,很少有这种招招凌厉奔着取命去的。
她练了大半夜的剑,他也听了大半夜,五更时分,才迷糊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亮了,今日早上还是左戎来伺候自己的,一直到晚膳时,才得以见她一面,想问她在做什么,可又问不出口,因为现在所有的事都压在她身上,她事事亲力亲为,自是没什么时间浪费在后院里。
这样维持了两日,第三日,他实在好奇,问左戎,“你主子近日忙得脚不沾地,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主要在忙什么?”
左戎犹豫了一瞬,还是说了实话,他不喜欢撒谎,也不擅长撒谎,“在骂架。”
“骂架?跟谁骂?”赫连长澈心头一惊,忙得不见人影,原来是在骂架,是城里那些人又在闹事吗。
“在城墙上,跟敌军骂。”
赫连长澈又一惊,同时忧急,“为什么骂?她有跟你说吗?”
左戎摇头,“主子不许我问,问就说我不乖,”说到此,他想起那日在城墙上,明明说好不再激怒敌军的,不知道为什么却偏偏要激怒杨思敏那厮,“本来说了不再骂的,怕激怒对方,现在又天天骂,估计是有了新的法子。”
“嗯,”赫连长澈也点头,“你主子她自来点子多,想法多,定是在谋划什么。”
“只是我担忧,我们现在,就她跟你们两三个人撑着,希望她心中有数,”赫连长澈哀叹一声,“我现在,就是个废人,只帮倒忙。”
“你多看着她点,她让你做什么就什么,不让你做的,就不做。”
左戎点头,“嗯,我会的,王爷放心。”
就在赫连长澈隐隐担忧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一个消息打乱了呼吸,杨思敏要跟她约战,决胜负,也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