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风珏眼睛一亮,赶忙出声讨要,“那给我也吃一点,他奶奶的,太疼了。”
余山有些牙疼,正犹豫着要不要阻止,一旁的应予已经应了,“好呀,公子想要哪种?”
余山有些失语,她说什么,应予那小东西就应什么,再这样下去,只怕要跟她要学坏。
但他到底是没阻止,与其看她眼睁睁的挨疼,还不如睡一觉来得好。
暗道一声算了,随她们折腾去吧,他无声离去。
用温水服了药丸,风珏就沉沉睡去,应予在一旁捣鼓他那些瓶瓶罐罐。
哪个瓶子空了,他就立马要将它装满,他不喜欢空瓶子。
傍晚的时候,余山拎着两篮子食材从密道回来,在隔壁院里的小厨房忙活,应予被他拉着在一旁学。
两人忙活近一个时辰,才吃上饭,又给风珏炖一盅药膳备着,余山才回到正房。
他在正房里琢磨事情,虽然觉得她说的话很疯狂,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想法独辟蹊径,真的很绝,若是能成,将会一本万利,也能以绝后患。
他琢磨了很久,觉得可行,只是这中间也有不少风险,最主要的是,必须得跟她联手。
可她如今身受重伤,需静养,不宜费神多思。
他想的入神,一琢磨就到了深夜,夜风很凉,他抱着丝绒毯子往风珏屋里去。
这时候,昏睡中的人已经转醒多时,应予给她换了药,正在喂她吃药膳。
一见他,风珏就出声问,“裴野那边如何,弄晕了没?”
余山有些汗颜,得亏是她出的主意,多损的招,不过他还是如实回话,“嗯,妥当了,估摸着能睡上三日吧。”
“那这几日二帮主就好生琢磨吧,有小神医在,不用过分心忧虑这边。”
余山发现,这人只要收敛起那股匪气,改邪归正,其实真的很值得深交,也难怪大哥连归山刀都舍得赠与她。
哪能真的不来这边照看,一个病号,再加一个不理世俗的孩子,他若不来,估计连一日三餐都弄不上嘴。
“无妨,在哪里琢磨都一样,”他在一旁的圈椅里坐下,又温和出声,“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既然将你捡回来了,理应照顾周全,有什么想吃的、要办的,都提出来。”
风珏喝下最后一口药羹,轻轻摇头,“没有,多谢二帮主和小神医出手相救,这恩情着实大了些,可能以后都还不了。”
余山皱眉打断她的话,“闭嘴吧,谁要你还了?若是心里头真觉得有负担,以后就少算计我些,我就谢天谢地了。”
风珏龇牙,嘴上说着没算计过的话,心里又琢磨着该怎么做,才能在白龙帮一事上尽可能一举多得。
余山一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又谋划琢磨上了,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安生养伤?养好了再琢磨吧。”
“这个还真不是我鼓捣琢磨,实在是迫在眉睫,”她偏头望向余山,正色道,“你来之前,我就在琢磨,无论是明路也好,还是暗道也罢,都不能瞒着郡王。”
余山也严肃起来,问,“此话何意?”
风珏凝眉摇头,“以我的观察,郡王不是没有度量的人,他可以容忍被利用,但绝不会容忍被欺骗。”
她扣紧枕头的边角,冷声分析,“他有胆色,也有魄力争位,他将来会是上位者,上位者最厌恶、最忌惮的,就是下头有人行欺瞒之事,不能开这个头,一旦开了这个头,后面就是做再多忠心之事,也于事无补。”
余山垂眸,摩挲自己的拇指,“你就这么笃定他能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