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和大哥倒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还觉得新媳妇虽然性子有些冷,但想得倒是很周到。
在他们夸赞租住房子更方便的时候,赵光辉把光荣给了贾宁。说这是贾宁的主意,只是怕他们误会,没敢明说。
赵父赵母这才欢天喜地,也就放了心。
可惜的是,化疗的效果似乎不行,赵母的身体每况愈下。
赵光辉每天奔波在家、公司和医院之间,私活也顾不上接了,引起了贾宁更大的不满。
这个不满,在三番五次的小爆发之后,终于在腊月二十这天来了个大爆发。
这天,贾宁的银行卡收到了一笔巨款,一百三十多万的分红和奖金。
她满心欢喜了几秒钟,又皱了眉头。
这个数额,离着赵光辉预估的一百五十万还差了不少。
她拿起电话就给檀芯的财务打电话,说数额不对。财务很谨慎,说有数额说明,如果想要就让赵光辉亲自来拿。
赵光辉被贾宁硬拉着去了檀芯科技。
在看到那十万块预支说明的刹那,贾宁在檀芯科技的门口就用手里的包砸了赵光辉的头。
然后拖着赵光辉冲进医院,对着赵家三人就是一顿怒骂。
丧门星,吸血鬼,老不死......
当这些恶毒的词从贾宁嘴里不断蹦出来的时候,赵母惊呆了,也崩溃了。
一个疗程的最后两天,赵母没再做,硬逼着办了出院,当天就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长途劳顿,急火攻心,回家后没几天就咽了气,都没挺过这个春节。
赵光辉千里奔丧,寒冬腊月天,在母亲的坟头跪成了冰柱。
他的耳边一直回想着堂妹对他复述的母亲的遗言。
“丢了纪菲这个宝,选了这么个糟烂玩意儿,光辉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别人都遵从着赵父的话,不对赵光辉多言。只有这个十几岁的堂妹天真无邪,快言快语对他说了真话。
这句话,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烙过,永远印在了心上。
......
葬礼结束,赵光辉也大病一场,烧得不省人事,春节都是在医院里过的。
没脸在家里多待,烧一退下来赵光辉就回了京市。
临近中午,贾宁打扮得光鲜亮丽正要出门,被门口眼窝深陷形销骨立的赵光辉吓了一跳。
“你这个样子是要吓死谁。大过年的真是晦气。”
说着扭着身子从他身边经过:“我去妈家,你自己做点饭吃吧,王阿姨放假还没回来。”
赵光辉看着她艳红的羊绒大衣,只觉得眼前铺天盖地的血色压下来,让他窒息,让他绝望。
......
赵光辉每天把自己闷在书房里,几乎不出门。
贾宁每天吃过晚饭才回来,有时候倒也很好心地给赵光辉带点饭。
赵光辉出门吃完,又回到书房继续关门闭户。
贾宁以为他心情不好还没缓过来,就没管他。
一直到保姆王阿姨假期结束开始上班,才把赵光辉的异样告诉了贾宁。
他从回来应该就没洗过澡,头发已经脏得油脂麻花还带着头皮屑。
身上的衣服也一直没换过。
不光没换,应该都没脱过。因为他的睡衣都在橱子里好好的,根本没动过。
“赵阿姨,你不用管他,他就是母亲去世了伤心,过一阵就好了。你给他做好饭就行,别的不用管。”
贾宁浑不在意。
她现在的日子充实得很。每天手握百万,憧憬千万,忙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