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婚(1 / 2)

七武士传说 阿丸9527 4015 字 6个月前

吟咏着新谱好用来歌颂自己的英雄诗歌,身着简便锁子甲的骑士散步在公爵府的走廊。

飘在大气之中的一层薄雾,将初冬的气息带入每一个角落。

结在骑士身上的露气,辉映着锁子甲,亮晶晶的反光给予人一种与自然融合的宁静。

这里是正统主人结束一场恶战后的花园城。

骑士一手握住腰际长剑的剑柄,随着自己嘹亮的歌声,轻踏愉快的脚步。

靴子踩在冰冷的石板上,踢踏声响不断,身形随着歌声溜滴滴的转个顺水圈。

闪身过迎面而来的三两名侍女,对着她们窃笑的神情,骑士只是回以一记相当有自信的微笑。

拥有花园城夜之贵公子美名的他仍是独身,对于每一个可向美女献殷勤的机会,他总是不放过。

但对他而言,最大的目标莫过于现任白列明公爵家的家主,也是他过去一同奋战的好伙伴──夏姿娜?h?白列明?德?盖丁。

骑士伊瓦·莱昂,正在为他人生中的第一个认真的春天而努力。

当然,足以点缀他人生的相遇,早已数不胜数。

庭院飘来的香气刺激着伊瓦的嗅觉,那是在冬季绽开的初樱与梅花。

淡芳的气息夹杂着浓厚的松脂味,那彷佛是携手渡过无数载的恋人,在诉说着他们的爱情故事。

停步在走廊上的骑士,欣赏着这带着冬季味道的花园。

这醉人的气氛和充满诗意的环境,让他开始思考如何推动自己的终身大事。

“开头或许先来点赞美……不不不!也许要委婉一点,不能将意图表现得太明显。”

一向潇洒的伊瓦,竟然也会为了女人的事情,从诗意的环境中陷入烦恼。

他摸了摸自己蓄起的胡子,想不出正确答案的骑士,半放弃地朝中庭大笑。

“哈哈哈,一向直来直去,又何必拐弯抹角。干脆大声喊:夏姿娜小姐……请你嫁给我好吗?”

“好呀。”

……

猛转头一看!

花园城的女主人在一群仕女的簇拥下,从廊底的转角处走了出来。

后面穿红着绿的仕女们,宛如一群彩蝶,抿着嘴偷笑。

毕竟,骑士惊慌失措的表情实在是少见,也实在有趣。

而另一个当事人却是面不改色,无波无浪。

“等……等一下!夏姿娜小姐,刚刚是我说溜嘴了,不算数!”

伊瓦慌慌张张地走上前解释。

只是,他这愈描愈黑的叙述,让某人的心情有点糟糕。

“不算数?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娶我啰。”

“不!也……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求婚这件事,应该在更浪漫的气氛和环境下进行,比如来一场小雪,或是站在花丛中,眼对眼、手握手,感受彼此的心跳。”

开始不知所措的比手画脚,伊瓦试图描绘着脑海中那完美的蓝图。

只是夏姿娜“呵”的一声冷笑。

“那你就不应该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大吼大叫,吵得全城的人都听得见。”

“不……我……嗯……那……”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同样的事情我只会答应一次,你娶是不娶?”

花园城的女主人下达最后通牒,乱了方寸的骑士顺着本意随口答道:“娶!”

“这不就好了。”

摆摆手、耸耸肩,夏姿娜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拍了拍伊瓦的肩膀。

“去准备婚礼的安排吧,该做些什么不用我吩咐吧。”

说完话,在仕女们众星拱月般的簇拥下,一群人说说笑笑离去。

只留下发愣的骑士望着那嬉笑打闹的背影。

后记

自嘲为快进入滞销货品的年纪,白列明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来庆祝当家主人的喜事。

婚礼举行在黑夜,灯火将花园城照得通明。

根据女公爵的意思,她是为了象征人类同样可以支配黑夜,不惧怕任何破坏和平的人、魔、神。

主婚者是天主教年芳十六的枢机卿。

而公爵夫妇俩人也在同一日,同时受洗入教。

当然,这其中的政治意义大过宗教信仰很多、很多。

因为来参与的还有在花园城附近放牧的侗伶族诸多部落,洛克史东长老会的代表,牧场城的格里西华女侯爵,以及蓝保坚尼骑士团的两名圣武士──罗西和大马克斯爵士。

在同一日,这群在西方大陆的佼佼领袖也签订盟约,誓言和平共存与公平通商。

这个被戏称为钢铁同盟的政治结合体,由于各个指导者的努力与彼此的信任,成了名副其实的“钢铁同盟”。

特别是欧立文?捷昆的奔走下,闻名附庸而来的城镇遍布各地,西方大陆的柔性结合也在众人推动下进行着。

这一切都归因于一场战争,那一小段历史,与那仅展开了十多日的战斗,都被人们忠实地记录下来。

后代研究历史的人都把这十二天称为“光明战争”,而名字的由来仅是标记了这场亡灵战争的记录解开了一个历史的不解之谜而已,尽管历史上被冠以同样名字的战争已超过八个。

不过在花园城的正式文书里头,城属史官则是以“蚁钵会战”来标示这场战争。

在侗伶族的支族中同样留有部分的记录,不过大多是歌颂奋战其中的战士;

牧场城的正式文书也留下不少注记,但略嫌晦涩;

蓝保坚尼骑士团一样保留了不少事实,但太过要求客观反令团中的文书官不敢随意动笔;

而花园城的正式文书可说是最为完整的记录。

但每一个研究这段历史的学者总喜欢参考“火器启迪”这本书。

尽管作者原意只是为了说明在这场战争中,所引发出各类型有关火器的创意。

诸如在后世被称为地雷、手榴弹、火箭筒等武器的构想由来。

但由于作者详尽说明了每一个创意的触及点情景,与堪使用以改变战局的各时点状况,而使该书拥有火器界与史学界圣经的双重地位。

虽然作者于时序上的描述稍嫌混乱,但因为机工师要求准确的习性让他清楚地标示每一个时间点,于后世研究者而言可说是极具参考与引用价值的基础。

附带一提,耶容的文笔真不是盖的,至少比阿丸好上千倍……伤心。

不过扯了这么一堆跟现在不相干的,即学者口中所谓的“历史”,是因为其中有一小段特别引人注目,亦即神器索马利诺壶的处置。

摧毁神器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

况且只要一个小差错,都有可能带来无法想象的恶果。

但钢铁同盟内的每一个人也不放心将索马利诺壶交给任何人,或以任何方式保管。

因为这只壶所能带来的灾祸实在太大了。

所以他们挑了一个最特别,也没有其它人做得到的方式。

而事情是在某个严冬的夜晚,于天主教约瑟厅枢机卿的居城里。

夏姿娜与伊诺娜捧着索马利诺壶,来找拥有数不尽秘密的吸血鬼。

“咳!咳咳!”

刚脱下覆满积雪的斗篷,夏姿娜虚弱地咳了几声。

从那场战争以来,不!

或许说从被神镰摄魄砍了一下以来,身体的状况就一直维持在虚弱与发烧之间,特别在这样的冬天里。

大部分侍从都留在中庭,关键的两人跟随着乔安娜的脚步找到望着窗外雪景咭笑的安德鲁。

烘热的火炉将布满蜘蛛丝的书房烤得暖暖,两个女人都站到了壁炉前搓了双手。

白皙的脸蛋上映着一抹绯红,看起来格外迷人,也吸引了吸血鬼的注意。

“安德鲁,我从以前就很想问你了,你从不打扫环境的吗?这样的书房你还看得下书呀。”

伊诺娜看着满是灰尘的木椅,正考虑用什么方法坐下去。

是先拍得灰尘四处飞后才坐呢;还是不管身上这套昂贵的御寒衣服,直接就坐。

不过她得到的回答倒是很绝。

“咭咭咭咭,这样比较有古堡的气氛嘛。”

不理会眼前两人作何反应,安德鲁凝视着捧在夏姿娜怀里的索马利诺壶。

“咭咭咭咭,东方人说过,‘无事不登三宝殿’。

直接把大老远跑来的意图说出来吧。”

将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夏姿娜直接坐入一张藤椅中。

“希望能借助您的力量与智能,处理掉这个大麻烦。”

挂在鼻梁上的眼镜略一闪光,安德鲁脸上的笑意比平常更加浓厚。

“菜鸟,拿着烛台。其它人跟我来吧。”

说完话,便径自朝书房外走。

木制的大门在他近身前便自动打开,没有人知道安德鲁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

一群人只是不断地往下走。

踩着螺旋式的阶梯,墙上的火炬数量愈来愈稀疏,灯光也愈加黯淡。

伊诺娜看着这让人发毛的环境,不由得贴上了安德鲁的臂膀。

“呐,安德鲁,这里是通往哪里呀?我怎么没有来过。”

尚未回答,所有人已看到阶梯末端那扇厚重的铁门。

吸血鬼趁势抽出了被抓住的右手臂,按上门板,咭咭笑道:“这里?不过是个拷问室而已。”

一般来说生锈的铁门是相当难开启,不过在开门者的怪力下实在不算什么,只是“有点”吵而已。

伊诺娜捂着耳朵抱起头,缩在阶梯的角落;

夏姿娜也伸手塞住耳朵,就因为铁门开启的尖锐嘎吱声让人忍受不了。

一脚踏进拷问室,扑鼻而来的是陈旧尸臭,入眼的尽是斑驳的血迹。

各形各色的拷问器具,大大小小散布各地。

安德鲁在旁难得的多嘴:“过去伊德古拉之所以同意我镇守这座古堡,理由就在于隐藏在古堡内的诸多秘密。天主教的禁书、古堡的历史、以及这个‘通往天神之厅’。”

一旁的乔安娜闻言大讶。

“通往天神之厅!我是有听过这个传闻,只是……”

环顾四周的景象,尽是驱之不去的尸臭与擦不净的血迹,实在与那个名词扯不上关系。

“这种地方会是通往天神之厅吗?”

“咭咭咭咭,所以才说是秘密。”

立在铁处女之前,安德鲁躺进满是刺针的拷问器具低声怪笑。

“这里就是秘密信道的路口,菜鸟,帮我关上吧。

等会儿你们两人依序进来,就由菜鸟在外面留守。”

看着躺在铁处女之中的主人,乔安娜怀疑地重新确认着。

“确定吗?”

“做。”

简洁且不容违抗的命令,只得让人使劲吃奶的力气将被血渍搞到生锈的铁处女合起。

金铁敲击声回荡在地下拷问室里,那低鸣诡异的声响让人不太舒服。

当乔安娜要开启生锈的拷问器具,另两个准备进入“这条密道”的人自然是忐忑不安。

看着里头……插满针,满身鲜血的安德鲁咭咭发笑。

“咭咭咭咭,菜鸟,扳一下那边的斧头吧。我忘了先开启机关了。”

“安德鲁……”

伊诺娜看着抚养自己长大的吸血鬼,忧心忡忡地问:“你确定要我们进去那里面?”

“放心吧,是安全的。咭咭咭咭。”

一点都不让人放心的话。

当乔安娜扳起机关,合上铁处女后,重新开启了刑具。

而其内并没有任何人的踪影,另两人只是面面相觑。

当然他们还是以怀疑安德鲁的角度居多。

咬着牙下定决心,两人一同挤入那空间狭小的铁处女之中,由在外的乔安娜合上刑具。

黯淡的亮光随着渐小的铁盖逐渐消逝,而那一排排刺针的轮廓也自两人眼中慢慢贴近、消失。

直落。身旁无任何着力点,落下的轨迹也没有一定,甚至脱离了所谓的下坠。

他们只是往下飘着,毫无方向感与空间感。

两人的位置不断交替、旋转,有时可以看到彼此,又有时失去的另一人的踪迹,直到接触到坚硬的物体为止。

那似乎是地板?

这样的想法才在脑海里形成,上下的空间感才瞬间回到身上,夏姿娜也才能够站起。

四周是一片黑暗,但不远处伊诺娜的身影却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