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立刻说道:“这恐怕不是。”
“来求见陛下之前,凌远这一路上都在说什么陛下大意了,应该立刻把秦宁抓起来什么的。”
女帝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这小子还在嘴硬!”
“算了,你去将他带进来,让朕亲自跟他说!”
虽然女帝的态度不太好,韩忠却在暗自惊讶。
毕竟女帝平日面对其他大臣,可从没有这么情绪化的时候。
一直都是高深莫测。
韩忠心中暗道:“凌远果然有些本事。”
他行了个礼,然后才走了出去,对着正在外边等候的凌远说道:
“凌大人你可要小心,陛下好像有些不太开心。”
然而凌远却摇头。
“你放心,等我进去之后,把我刚才发现的事情告诉陛下,估计陛下会更不开心。”
这话韩忠都没法往下接。
他用佩服的眼神看向凌远:
“你跟你哥哥,还真是亲兄弟。”
“你兄长当初就喜欢这么顶撞陛下。”
凌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跟我兄长能一样吗?”
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快步走进宫殿。
“臣凌远拜见陛下。”
女帝一看见凌远,立刻开口道:
“刚才朕听韩忠说,你还是不太服气?”
“怎么,你是觉得秦宁真有办法造反吗?!”
女帝口气不太好,殿中的太监宫女,都吓得立刻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喘。
只是在心中摇头。
“这凌大人才刚刚官复原职,怎么就敢顶撞陛下?”
“这下可好,他这官位估计又要丢了。”
凌远不知道这些人心里的想法,昂首对着女帝说道:
“陛下此言差矣,臣没有觉得秦宁那老东西,有什么造反的本事。”
“但这不等于他就会老老实实,等着陛下去对付他。”
女帝闻言,终于冷静下来。
凌远从不无的放矢,这话肯定是有缘由的。
她深吸一口气,随后才问道:
“凌远,你这话可有什么依据?”
凌远没有直接回答这问题,而是先说起几天前,他在酒楼遇到的事情。
女帝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只当凌远是觉得匈奴人太过嚣张。
在大宣京城,也飞扬跋扈。
但是等她听到后面,那个古怪的匈奴人还曾到秦宁府上。
女帝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
“真有此事?”
凌远点头道:“当日在酒楼上,那个基弗斯也曾见过那匈奴人。”
“陛下可派人将那匈奴人偷偷捉来,然后让基弗斯也认一认!”
女帝面色阴沉下来。
“不必了,既然凌远你这么确定,那应该就没有问题。”
“你觉得那匈奴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其实秦宁一向与匈奴人勾勾搭搭,他府上有匈奴人往来的事情,女帝也十分清楚。
只是那个匈奴人的行为,确实有些怪异了。
“凌远虽然曾让匈奴吃了个小亏,但也不至于让匈奴人怕他。”
“而那匈奴人当日本来十分嚣张,但是见到凌远之后,居然转头就走,可见是他自己不想张扬。”
“鬼鬼祟祟,必有隐情!”
“这个关键时候,那古怪的匈奴人又扮做大夫,偷偷去见秦宁!”
“倒也难怪凌远会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