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静摆了摆手,不愿意透露过多。
看到田文静对自己如此不自信,凌远沉声说道:“田大人,如果你这样想我,那我无话可说,我虽然是来赈灾的,但也有纠察南州官场的权利,只要涉及到官员在此次水灾中不作为,欺压百姓,皆可惩处!”
“田大人,我家凌大人来南州第一晚,就把通县县令的脑袋给砍了,现在还挂在南州城墙上呢!”韩忠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什么?你把通县县令的脑袋给砍了?”田文静瞪大了双眼,嘴巴大张,足以塞下一枚鸡蛋。
显得无比吃惊。
田文静认真观察着凌远和韩忠的表情,确认不像是说笑,他脸上的惊讶,渐渐被喜悦所替代,一拍大腿,大为解气的说道:
“砍的好!”
“现在你可以想象我家大人的话了吧!”韩忠面露骄傲。
“既然凌大人想知道,那下官就言无不尽了。”田文静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凌远认真聆听着。
不时皱眉,脸色越发的凝重。
在田文静的告知下,凌远对南州官场,有了新的了解。
把所有信息消化完,凌远得出了一句总结:“你的意思是说,南州知府裴平,是南州最大的粮商?”
“不错!”
田文静点头道:“因为下官屡次拒绝向他上贡香米,故而,这些年,我容县在南州,就好似不存在一般,备受打压,即便大人你驾临南州,下官也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别的事情吗?”凌远问道。
既然南州官官相护,而南州知府裴平又是南州最大的粮商,那关于裴平的肮脏事,肯定还有许多。
凌远想要多了解一些。
收集越多的事情,就越有利于接下来对付裴平。
“其他...事情下官就不太了解了。”田文静摇了摇头。
“好好再想想。”凌远目前能信任的,只有田文静,所以寄希望于他能提供多一些线索出来,方便肃清南州官场。
田文静陷入了思考当中。
过了好一会。
他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南州城内,有一家望月楼,听说背后的东家,就是裴平。”
“望月楼?”凌远默默记在心里。
“当然,我只是听说,究竟真假与否,下官也不敢确定。”田文静很谨慎的说道。
凌远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说完,带着韩忠离开了。
田文静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凌远已经走到县衙门口了。
“老凌,咱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韩忠好奇问道。
“在容县待几天。”凌远道。
“不回南州了?”韩忠刚才在一旁把事情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他觉得,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回去收集裴平的罪证,然后绳之以法,还南州一个朗朗乾坤。
“不急。”
凌远心里其实有另外一番打算。
他要在容县待上几天,暗中观察田文静的一举一动,若对方知行合一,那他可以给朝廷上疏,让女帝重用田文静。